“傳令全軍,向察哈爾部合圍!”朱棣命人豎起了黃龍旗,然後又派人持皇帝召令將朱瞻基給帶到了身邊。
“小子,又忽悠張輔帶著你出兵了?”朱棣看著朱瞻基那副笑嘻嘻的模樣,這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朱棣一馬鞭抽在了朱瞻基的座駕之上,然後吹胡子瞪眼的嗬斥道“來!給老子好好的說說,你是如何誆騙張輔的?”
朱瞻基搓搓手,滿臉諂媚的笑道“張輔這小子還是太年輕,我就是隨便蠱惑一下他。說什麼勤王救駕,不世之功。橫絕大漠,封狼居胥。繼承父誌,以保陛下。
喊兩句口號,他就上鉤了。
武將嘛,沒有不想著立功的。尤其是年輕的武將,最是容易熱血沸騰了。用建功立業、封妻蔭子這些套話激一激他,就沒有不成的。
而且張輔這小子還是受餘蔭當官封爵的,這種勳貴子弟最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了。隨便許諾一些功勳,給他一次機會。他還不立馬俯首帖耳,任勞任怨呢?”
朱棣聞言還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朱瞻基給的理由可以讓他信服。
不過朱棣沒猜到是朱瞻基迷惑了張輔之後,趁機順走了旗牌“矯詔”出兵的。若是朱棣知道了實情,還不得把朱瞻基打成豬頭。這也是朱瞻基來的時候,先想辦法忽悠張輔的原因。
“至於賀連成朕就不提了,那家夥可是你的心腹手下是吧?
你這小子琢磨著出兵漠北,他肯定是不會反對的!”
“誒呦呦!大父您可不能這麼說!
人家賀將軍是國朝之侯爵,帝國之名將。跟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人家可是忠心於大父您的。大父您說他是我的心腹將軍,可是置孫兒於不義呀!”
畢竟如何誆騙年輕熱血的武將,朱棣是比朱瞻基懂的。
“行了,拿好你的腰牌去調取軍馬,處理繳獲、戰俘的事宜就交給你了!”
“大父說笑了,那腰牌是大父賜給孫兒的。自然便是大父之物,又怎會是孫兒的呢?”
朱棣本來剛想打馬離開去巡視浮橋,聽見朱瞻基的話兒之後便笑著回頭說道“知道就好!
還有,以後朕賜給你什麼權力便放心的去行駛什麼權力。但若是朕沒有賜給你的權力,可不要再胡亂行事了!”
朱棣的話中不免有些深意,朱瞻基這兩次打仗都是以“半矯詔”的形式展現出來的。朱棣原本的意思是讓朱瞻基在後方當個“吉祥物”,以太孫殿下的身份來穩定軍心。
所賜的旗牌、信物,隻是讓朱瞻基在關鍵時刻可以調兵以自保罷了。
可是朱瞻基每次都是借著旗牌、曲解聖意,然後對前線的將軍威逼利誘來更改作戰計劃。
朱棣讓朱瞻基去打掃戰場,就是告訴朱瞻基這才是朕讓你上戰場幹的事情。除此之外,沒有朕的授權不許私自更改計劃。而且朱棣的話裏話外也說的很清楚,不怕朱瞻基領會不了。
“對了,通知你二叔不用前來這邊彙合!
追擊阿魯台的任務,就交給他了。你跟丘福他們擬一個行軍計劃,然後交給你二叔讓他直奔北海!”
朱棣又開始玩起了帝王心術,讓朱瞻基去製定計劃再讓朱高煦執行立功。順便考驗一下朱瞻基,看看他能不能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搞“黨爭”的那一套。
朱瞻基聞言嗬嗬一笑,對朱棣施了一禮邊回去打掃戰場去了。
十日後。
土剌河的察哈爾部、遼東的阿蘇特部全都投降了,明軍諸路大軍彙集與不兒罕山山腳下的哈拉和林。就連叛亂的海西女真諸部,也被猛哥帖木兒帶回了阿勒錦。李顯忠與陳懋聯手,兵不血刃的便收複了茶啊衝與建州衛、毛伶衛等地。
現在的哈拉和林,也就是個不到十平方公裏的小寨子。不到千帳的氈房,外麵圍著點木欄。三十萬明軍雲集於此,不免得有些擁擠。盡快善後班師,變成了主要的事宜。
而且阿魯台已經不足為懼了,那三五萬的人馬沒有呼倫貝爾草原與三河源頭的供養是沒辦法休養生息的。不能修養生息便代表著阿魯台與本雅失裏的軍隊數量不會增加,經不起明軍得消耗了。
果然,阿魯台與本雅失裏二人遣使投降。
朱高煦率軍按照朱瞻基的行軍路線與作戰計劃,隻用了兩場戰鬥便讓阿魯台與本雅失裏請降。
不過這種投降不是交出軍隊向明軍全麵投降,隻是一種臣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