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玉的箭術可謂是出神入化,這些年朱瞻基跟著張輔習武李蕙玉也學了不少。
也先看著李蕙玉,心中翻起了一陣波瀾。
“這可算是知道了,那丫頭為何得太孫殿下的寵愛了。”
李蕙玉放下長弓,對也先昂了一下頭。
也先見狀立馬會意,連忙調轉馬頭向建州女真人的軍陣衝了過去。
“將建州女真人攆出包圍圈,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也先知道朱瞻基對女真人分化瓦解的“誅心”之策,故而選擇了放棄繼續圍剿建州女真人的計劃。隻有嚇的建州女真“恐明軍日甚”,才能讓建州女真人回去“盤剝”海西女真人以求與大明帝國相抗衡。
而大明帝國就可以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去解救海西女真人,以求對遼東進行長治久安的統治。
“蕙玉啊,今天你可是給也先留下深刻的記憶了。”
朱瞻基放下戰鼓槌,走到李蕙玉身邊朗聲一笑。
“都是郎君的功勞,當年郎君跟英國公、成國公一起習武的時候妾也是偷學了些。”李蕙玉不好意的笑笑,然後紅著臉將手中的長弓藏在了身後。
“英國公......成國公......誒呀,想想好幾年沒有與朱勇見麵了。上次選六衛親軍的指揮使之時,我把朱能給排除在外。此後大父就免了朱勇的差事,還讓他在家賦閑。
朱勇還找二叔尋門路希望進入五軍都督府,結果二叔沒敢幫他找門路。”
朱勇這幾年混的一般,朱高煦不待見他、朱瞻基也不待見他。更關鍵的是,朱棣也不待見他。
朱棣感覺朱勇是個心懷叵測的二五仔,不能任用朱勇擔任重要的職責。
“郎君或許可以找個機會,跟成國公親近一些。如果能把成國公拉入麾下,可是一件美事呢。”
“不行,蕙玉你要知道朱勇、張輔不可兼得的道理。
我對張輔很滿意,十分的滿意。
隻要是張輔在我麾下一天,朱勇就算了吧。
除非......算了,不說了。”
“除非郎君登大寶的那一天,才能啟用成國公吧!”
朱瞻基點了點頭,沒有在意李蕙玉的“大不敬”之語。
“不過蕙玉你也注意點,不要跟別人這麼說話。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但是我不保證別人可以。”
“那不是跟郎君說嘛,跟別人妾也不會放肆的!”
李蕙玉哼了一聲,然後轉變了個臉色說道“郎君以後也會這麼包容於妾,容忍妾的任性行為嗎?”
“當然,隻要蕙玉你......當我的女人就好啦!”
戰場之上談情說愛,朱瞻基很狂。
但是也先已經替朱瞻基處理好了一切戰場上的事務,朱瞻基隻要等著收俘虜就好了。
“郎君你最近有些混賬了。”
渣男。
李蕙玉聽朱瞻基說過這個詞,心中一下子就蹦出來了。
“男人不混賬,怎麼追姑娘?”
朱瞻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把抱住李蕙玉,將一個小腰牌交到了李蕙玉的手上。
“這個是調度親軍六衛的旗牌,可以一次性調度一個千戶的軍馬。我已經幫你準備很長時間了,以後這個旗牌就交給你了。
之前沒有給你,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今日正好將這個旗牌交給你,也代表了我對你的信任。”
朱瞻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足夠了解李蕙玉。李蕙玉不是那麼喜歡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這個外邦來的姑娘真正想要的是信任。李蕙玉最怕的是被邊緣化,她也最想得到朱瞻基的信任。
一個美玉,不比一塊旗牌。一個黃金,不比一句關懷。
朱瞻基鄭重的把旗牌放在了李蕙玉的手中,滿臉正色的說道“日後我若是有什麼緊急之事,許蕙玉你調度軍馬解我之憂。”
李蕙玉看著朱瞻基的眼神,不由得流出來一滴眼淚。
“郎君......妾比不負郎君,妾願與郎君榮辱與共、福禍相依!”
朱瞻基溫柔的替李蕙玉擦了擦眼淚,剛想有一些“奇怪”的動作就被也先給打斷了。
“啟稟太孫殿下,末將已經擊潰了建州女真的軍隊。建州女真向阿勒錦方向潰逃,賀連成將軍已經帶著第一衛追擊過去了。高純將軍正在收攏戰場,清點繳獲的物資。
現在海西女真的軍隊全部歸降,聽候太孫殿下的發落!”
“好!”朱瞻基隻說了一個好字,然後舉起他的小龍旗大喊一聲“不要傷害那些海西女真人的姓名,讓他們上交武器然後與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