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一臉神秘的盛洪在吳金貴的耳邊耳語一番後,和大家微笑著打過招呼,便悄悄地離開了餐桌。而此時的吳金貴似乎是酒性大開,輪番向大家敬酒,老周和小陳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孫少華雖然努力控製著酒量,但礙於情麵,喝著喝著頭就有些暈了。
酒桌散場,孫少華穿上外衣,和吳金貴打過招呼蹬上鞋便急著向外走,被吳金貴一把拽住:“兄弟,這是急著幹嘛去呀?”
“跟家裏人約好了,今晚我得回家,太晚了…不好。”孫少華還不善於撒謊,他尷尬地笑笑,不自然地說。
“對象不是出門不在延春嗎?父母哪天不能見?東川離延春又不遠,說回去就回去了,入鄉隨俗吧,先洗個澡按按摩再回去,何況這時候外麵又沒有出租車,想回也回不了啊?!”吳金貴一臉的誠懇,振振有詞地說。
孫少華聽了一愣,遲疑間便被大家拉出了餐廳包房的門,這時,站在門口處的一男服務生一臉謙恭地走到他們近前,打量一眼四人,然後拿起手中的鑰匙牌,一一分給大家。
初次見過這陣勢的孫少華一臉發懵地看著大家,在男服務生的引領下穿過走廊的樓梯口來到另一側,這時男服務生指了指走廊裏側輕聲說:“各位老板和大哥休息的房間在走廊裏側,門上有號牌,屋裏有內線電話,總台電話是三個九,各屋的聯係電話是門牌號,有什麼服務可隨時電話聯係。”小服務生說完便低頭伸出單手,擺出請的姿勢。
吳金貴看著了看老周,會心的一笑。
正當孫少華還想推辭掙脫時,卻被吳金貴和老周架起了胳膊,不由分說地向走廊裏側走去。
“好了好了,兩位大哥,恭敬不如從命。”孫少華走了幾步,掙脫開倆人的胳膊,來到近前的的203房門前,窘迫地笑了笑說。
推門進屋,屋裏燈光昏暗,房門旁邊是個衛生間,玻璃幕牆一落到底,隔著窗紗透著柔柔的白光,暈暈乎乎的孫少華站在門口覺得渾身躁得慌,關了房門就扯衣服想衝個涼,回過頭卻驚出一身汗來。
床前坐了一個妙齡女孩,大概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著緊身無袖短款紅色旗袍,露著白皙的胳膊和大腿,一頭長發柔亮的長發披肩,模樣清秀。此時的孫少華已經解開了上衣扣子,皮帶也扯開了一半,狼狽得手足無措。
“我走錯了門了吧?”孫少華因為喝過酒,臉更加紅了,懦弱尷尬地說。
女孩倒是沒有半點的慌張,麵帶微笑說:“沒錯,是盛老板安排我來的。”
暈暈忽忽的孫少華一下清醒了許多,他一下明白了什麼,愣愣地站在那想了想,感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又不是老虎,過來坐吧。”女孩站起身,看著一臉窘迫的孫少華,意外地笑了笑接著說。
孫少華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正猶豫間,女孩已經走到近前,拉起他的胳膊走到雪白的床鋪跟前坐下。
倆人幾乎肩並肩坐在一起,孫少華聞到了女孩身上傳遞來的濃濃的香水味道,不同於陳香的淡淡清香和夏曉荷的馨香,身邊女孩的香水味道是熱烈的熱烈厚重的,甚至帶著誘惑的氣勢。孫少華不得不向旁邊挪了挪,尷尬間,伸手從兜裏拿出了煙,點上後沒話找話問女孩:“剛才,你說盛老板安排你來的,你們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