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宇文龍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樓妙、孫與他們同來的男子自己隨意。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姚東川口中的陳科長,三十來歲,中等身材,很幹練的樣子,不過動作和表情卻顯得有些刻板。
宇文龍雖然隻是隨意的一抬手,此人卻好像聽到軍令的士兵一般,啪的一個立正,隨即直挺挺的坐了下來,自始至終連眼神都沒往旁邊飄一下,始終直視正前方。
“咳,那個陳科長今來不知有什麼事?上次的事,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宇文龍忍不住揉了揉額頭,有些無語的苦笑一聲,對於這種類型的家夥他最沒辦法了。呆板、嚴肅,看著就讓人受不了。
“報告!”剛剛坐下的陳科長聞言立刻又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把宇文龍都給嚇了一跳。樓妙和孫在旁邊好像已經比較免疫了,見此不禁一陣好笑。
“果然是這樣。”宇文龍心裏無奈的暗歎一聲,這種家夥就是這麼讓人受不了,當下連忙擺擺手道:“行行行,你坐下,報告什麼呀,報告?我又不是你的上級,好好話就行了。”
這位陳科長本來已經坐下了,但一聽他後半句話,卻立刻又再次站了起來,“報告,龍牙交代過,在您麵前一切都要聽您的指揮,所以對我來,某種程度上,您就是領導和上級。”
“你還有理了,你不會是剛剛調到龍組特別調查科的吧?”宇文龍簡直被這家夥氣的不出話來,他嚴重懷疑,這家夥是因為被血龍訓了之後,才故意拿出這種態度報複的。
陳科長聞言卻是一怔,隨即有些驚詫的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呃……”宇文龍這下真被他給氣樂了,沒好氣的道:“廢話,就你這樣,走到哪裏人家都知道你是什麼人,你還調查什麼?特別調查科,就在於特別兩個字,龍組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部隊,服從命令不是要拘泥於形式,明白了嗎?”
旁邊樓妙和孫兩人也都跟著噗嗤一笑,樓妙突破之後,性格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不再如之前一樣,時刻帶著偽裝。
而陳科長卻好像陷入了沉思當中,不過他想的卻不是宇文龍的話給了他多少啟發,事實上類似的話早就有人跟他過了。
他所想的是,這位宇文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感覺似乎對龍組和特別調查科的事都好像很了解一樣。
“笑個屁,笑?”宇文龍瞪了兩人一眼,兩人連忙忍住了笑,但臉卻都憋的通紅。
宇文龍也懶得理會這兩個家夥,隨即再次問道:“好了,有事事,到底來幹什麼?”
“是。”這一次陳科長終於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板一眼了,隻是點點頭,答道:“是這樣的,我今來主要兩件事。其一,上次血龍組長交代過,讓我把關於匹旮族的資料影印一份給宇文先生,我今來正是送資料過來。”
他著拿出一個文件夾,道:“包括這次那群俘虜的審訊內容都在裏麵,宇文先生,請您過目。”
宇文龍聞言一怔,他上次確實在電話裏,隨即的提了一句,沒想到血龍竟然真的吩咐下去了,更沒想到這位陳科長竟然也不折不扣的執行了。
“那麼就多謝了,不過起來,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規定啊?”宇文龍一怔之後,順手接了過來,隨即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畢竟嚴格來,宇文龍現在根本政府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可以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物,就算這是血龍的命令,似乎還是有點違反龍組的保密原則。
“沒關係,我已經報告給上級了,我這麼做也是上級的命令。”陳科長漠然的答道。
“上級的命令?”宇文龍有些詫異。這位上級是誰?血龍的級別應該還不夠,雲知任?又或者是……
“宇文先生不用多猜了,我今來的第二個目的,卻正是與那位首長的第二個命令有關。那位首長,隻要你看見這個就明白了。”陳科長著,再次取出一件事物來,卻是一枚外表看起來輕飄飄的羽毛,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枚宇文龍雖然看起來潔白無瑕,但事實上卻用的玉石雕琢的。
“鶴羽!”宇文龍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隨即伸手接了過來,翻轉過來,果然在羽柄位置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符號,相似一個的涼亭一樣,雖然隻是寥寥數筆,但卻似乎栩栩如生。
“鶴羽令,野鶴亭?”宇文龍心中一陣驚詫,“難道是乘風老哥?可是他怎麼會跟軍方搞在一起呢?野鶴亭一貫都超然物外,其中的人也個個都如閑雲野鶴一般,正常情況下不要參與軍方的事,就連軍方要找到他們也難。這其中怕還是有什麼隱秘。”
不過他心中雖然有疑惑,但隻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把這枚野鶴令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