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應了一聲,再次走了出去。宇文龍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同時手也從張恒的手腕上收了回來,張恒立刻便感覺體內那股清流瞬間消失無蹤,一時間竟然有點悵然若失,下意識的問道:“已經完了嗎?”
宇文龍輕笑一聲,打趣的道:“雖然張書記的身體確實有點狀況,但也不是什麼絕症,還談不上完了。”
“呃……”
張恒一愣,旋即訕訕地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張飛在旁忍不住關切的問道:“哥,我爸的身體怎麼樣,沒大礙吧?”
“當然沒有大礙,不然你爺爺早就坐不住了。”宇文龍笑著搖了搖頭,張大東同樣也是鬆了口氣,作為一名中醫界大師級人物,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身體狀況。
張飛立刻意識到這個狀況,俏臉微微一紅,吐了吐舌頭嬌嗔的道:“還呢,看你那麼鄭重其事的樣子,我還以為我爸的身體會怎麼樣呢,嚇我一跳。”
正在此時,保姆領著一位身著警服的中年女性從外麵走了進來,同時低聲的道:“張恒書記,王局長來了。”
房間中的眾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了來人一眼,宇文龍和賀丙春、樓茜茜等人眼中都忍不住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顯然都沒想到這位王局長竟然是一名女性,一位正處級女局長在華夏可不太多見。
這女局長看年紀雖然已經四十歲上下了,但依然能看得出來是一位美女,而且一身筆挺的警服和棱角比較剛毅的五官,都讓她平添了一絲一般女性所不具備的威嚴,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忍不住生出一絲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王來啦。”
張大東等人顯然與這位王局長都比較熟悉,見她到來,很隨意的打了一聲招呼,“來了就坐吧。”
張飛也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椅子往宇文龍旁邊移動了一下,笑著招呼道:“王姨,你坐這裏吧。”
保姆連忙將一張椅子放在那個空出來的位置。
“張老,張恒書記。”王冰洋也沒見外,同張恒和張大東打了聲招呼之後,同時又朝張飛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
接著又朝宇文龍等人微微點了點頭,笑了一下。隻是她好像不太習慣笑,笑容顯得有點僵硬。對於宇文龍等人略顯驚訝的目光,她反倒好像習以為常一樣。
張恒連忙又為王冰洋和宇文龍等人相互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接著明了叫她來的目的。
王冰洋進門的時候事實上就已經注意到了宇文龍,作為一名公安局局長,她的觀察力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隻是一眼她便看出,這個房間內,看起來座位都非常隨意,但隱隱中卻有些以這個年輕人為主的感覺。
她立刻判斷出兩點:一、這個年輕人跟張家關係比較親近,這隨意的座位正是一種自己人的感覺。二、張家人都很尊敬這個年輕人。
這兩點結論,讓她有些好奇這個年輕人的來曆。
此時聽張恒一,她心中不禁更加驚異,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宇文龍,恰好看見宇文龍也正毫不掩飾的打量她,一副評頭論足的模樣。
王冰洋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有些不悅,也有些驚訝這個年輕人的大膽和放肆,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官場美女,男人的目光她見多了,什麼樣的她都見過,但從她到了這個位置之後,還這麼大膽的卻不多了。
長期跟不法之徒做鬥爭,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有一股氣勢,一般人遇到她的目光根本不敢直視她,更不要這麼放肆的打量她了。
作為一名正處級的女局長,她並不太把這樣一個毛頭子的目光放在心上,隻是微微一蹙眉之後便收回了目光,很平靜的道:“張恒書記,這件案子很複雜,也很嚴峻,不過作為一名警察,我有信心能偵破此案。至於邀請其他人員參與,我覺得暫時沒必要。”
張恒見王冰洋一點都不給他麵子,竟然直接就拒絕了,忍不住一聲苦笑。
不過他也清楚王冰洋的性格,倒也不怎麼意外,隻是苦笑道:“冰洋局長,我們做事不應該這麼武斷嘛。宇文先生可不是你所的一般人,而且這件事現在已經拖的太久了,不止市民,省裏也很關注啊。好在現在消息還沒怎麼擴散,但現在是信息時代,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擴散開,一旦引起恐慌,冰洋同誌,你應該了解嚴重性吧?”
王冰洋聞言微微皺眉,不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