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一邊盡可能保持禮貌和冷靜地說:“雷先生,弄髒了你的衣服十分抱歉,這位小姐是無心的,我願意代她賠償。”
雷隼仍然冷笑,剛想開口重複那句“你賠得起嗎?”,卻看見簡星寒的個人終端投射出一張信封大小的卡片,卡片上顯示的金額正是他身上那件西服的價格。那個卡片是一種類似於支票的東西,可以直接將電子錢包裡的錢提取出來轉交給別人。
雖然對於奧斯卡設立的帳戶來說,這點錢不過九牛一毛,但簡星寒還是感覺到肉疼,這件衣服的價格可以買他那間公寓了。
周圍人沒想到一個少年隨隨便便就掏出這麼多錢,不由發出一連串的抽氣聲,雷隼則有種突然被人拿支票抽臉的感覺,臉蛋火辣辣的疼,笑容也就更陰冷了幾分。
簡星寒將那張實體化了的支票摘下來,遞給雷隼的手下之一,“這件衣服很適合你,被弄髒真是可惜了。”
艾瑪終於啜泣出聲:“小、小宅……”
“別擔心,這點錢我還出得起。”簡星寒簡單地打斷艾瑪的話,再一次後悔當初開玩笑地用了宅總這個名字,被大庭廣眾之下叫小宅簡直是羞恥play。
雷隼眼角抽搐著,下意識摩挲自己手指上一個鑲嵌著流光溢彩的金色石頭的戒指,他的部下,一個瘦子遲疑地看看支票,又看看雷隼,不知道應不應該接。
雷隼在眾目睽睽下突然又笑了,優雅地拉開旁邊賭桌的椅子坐下來,部下給他倒了杯紅酒,他一邊品酒,一邊勾勾手指,旁邊的女荷官心領神會,送來了一副全新的金屬質地撲克牌。
“既然在賭場,那就按賭場的規矩來。咱們玩玩,如果你贏了,我接受賠償,不計較這醜女的錯。如果我贏了……”雷隼舔舔嘴唇,身體前傾盯著簡星寒,“你得陪我玩玩。”
簡星寒麵無表情:“我還未成年。”
雷隼大笑起來,“放心,我們會玩一些合法的遊戲。”他刻意將合法兩個字咬得意味深長,淫||邪無比。
簡星寒沒理會他,拖開另一個椅子坐下,將支票放桌上,“賭什麼?”
雷隼眯了下眼,露出了看見獵物走向陷阱的愉悅表情,他抬手兩個響指,示意客人們自己幹自己的去。一部分人離開了,大部分人卻還是饒有興致地圍觀著。
簡星寒留意到雷鳴也不見蹤影,雖然有點失落,但也不會責怪他,畢竟這件事跟雷鳴沒什麼關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害怕惹事開溜也能理解。
“就玩……五張牌比大小吧。”
雷隼繼續笑眯眯敲敲桌子,女荷官遲疑一下,還是拆開了新撲克牌的包裝,開始洗牌。
“雷隼!欺負未成年人算什麼本事,我來和你賭!”艾瑪掙脫了保鏢,撲到桌子上,急切地說:“小宅,這跟你沒關係,你別多管,快回去!”
雷隼皺皺細長的眉毛:“嘖嘖,真是感人的姐弟情深。不過你這醜女人真是煩人,都說少爺我對女人沒興趣了,少來礙事。把她拖走。”
最後一句話是對下屬說的,兩個大漢立刻奉命上前將艾瑪拖走。
簡星寒隻好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的。我有奧斯卡。”
艾瑪沒聽懂,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那隻寵物狗,沒等她再次開口,就被捂住嘴拖到一邊,隻能又焦慮又擔心地望著賭桌。
女荷官洗完牌,將牌堆推到雷隼麵前,青年擺了擺手,“讓客人來吧。”
簡星寒想著這是要切牌,伸手握住襯衣下藏著的項鍊墜,一邊切牌,一邊問:“規則呢?”
圍觀群眾裡有人驚呼:“你什麼都不懂就上賭桌……孩子別任性了。”
簡星寒雖然沒去過真正意義上的賭場,好歹玩過遊戲看過港片,對於大部分玩法還是瞭解的,隻不過想著當地玩法或者有不同才多問一句,沒想到換來旁人這麼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