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沒說不讓你回老家,我就問你現在在哪兒?”
暖暖猶疑了一下,說:“我在機場。”
“還有誰?”他接著問了一句。
暖暖生氣了,說:“你管得著嗎,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有話快說,沒話我掛了。”
他冷笑,說:“鍾羽是我妹妹的老公,我怎麼就管不著了?”
“你管他好了,別來煩我呀,我要上飛機了,掛……”暖暖也像是窩著一肚子的火,絲毫沒有和他客氣的意思。
他命令式地打斷了她的話,說:“不許掛,在機場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柯逸凡,你開什麼玩笑,飛機馬上起飛了,我等你,飛機等我嗎?”暖暖沒好氣地說。
“起飛了就坐下一班,總之不準……”
他話還沒說完,暖暖已經果斷了摁上了電話。
她關機,然後轉向鍾羽,麵無表情地說:“謝謝你來送我,你回去吧。”
鍾羽問:“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暖暖很是不快,說:“你陪我?用什麼身份,別人的老公?你以為我媽知道了會高興嗎?”
鍾羽陪她回過老家一次,見過母親,老人家很喜歡他。和鍾羽分手之後,每次她往家裏打電話,母親還要問上幾句,她就敷衍著,有一次,母親似是聽出了端倪,一定要讓鍾羽接電話,她隻好胡謅,說鍾羽出差了。
母親再也沒有多問,她總以為母親是相信了她說的話,哪知道母親是悄悄給鍾羽去了電話,兩個人倒是撇開她時常聯係著。這次生病,她恰好開會關了手機,是鍾羽第一個知道消息,從總公司開車過來,直接接了她到機場,到了機場才知道,乘坐那趟飛機,什麼時候起飛,還有機票等一幹事宜他都為她安排好了。
她卻沒有辦法表示感激,她雖不是個小雞肚腸的人,但感情的事,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釋懷。
鍾羽倒也不堅持,說:“對不起,暖暖,我這次不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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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暖暖聽不下去,催著他,說:“你走吧,我進去了。”
“有什麼事不要硬撐著,給我打電話。”鍾羽情急之中抓住了她的手,遇到她冷冷的眼神,又慢慢鬆開了。
“我沒有告訴江媽媽我們分開了,如果需要我回去的話,你打電話給我,我會抽出時間回去看江媽媽的。”鍾羽又說。
這次她沒有再回頭,而是徑直進去了,可是走著走著,眼淚卻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鍾羽第一次到她家,因為稱呼糾結了很長時間,那時候她剛搬去和鍾羽一起住,兩個人很甜蜜,已經在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她告訴鍾羽見了她母親一定要喊“媽”,鍾羽生平第一次有些膽怯,問她:“那阿姨會不會把我打出來?”
她吃吃地笑,說:“大概會吧,誰讓你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把她女兒拐騙走了。”
鍾羽提心吊膽地,半天沒說話,最後才糾結著做出結論,說:“那我還是叫阿姨吧,叫阿姨保險點。”
後來母親到車站去接他們,她喊“媽”,鍾羽隨著她的稱呼也喊,母親自然很歡喜,回去的路上,逢人就停下來炫耀,這是我女婿,和我女兒一起回來看我的。弄得她在那些叔伯阿姨麵前臉紅不已。
☆、第四章 除了你之外,都是背景(4)
沈蘭若來接的暖暖,她和暖暖情同姐妹,沈蘭若也算是個大美人,卻在大學畢業之後毅然放棄留在一線城市工作的機會回到了她們家鄉的這座不起眼的小城裏,做了一名白衣天使。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的初戀男友是她現在供職的這所醫院裏的醫生。
當初她也曾疑惑過,以蘭若的姿色完全可以找一個相貌英俊,家底殷實的男人共度一生,她卻死心塌地的給了一個家境和容貌都不怎麼樣,而且年齡還比她大了七八歲的男人,還為他放棄一切回到這座小城市裏,甘願過著平庸的生活。
可蘭若說,她考大學的時候之所以會選報醫科就是為了畢業之後能夠回到他身邊。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不過也多虧有了沈蘭若,幫她照顧和照料母親,她才能安心地把無論她怎麼勸都願意跟著她一起生活的母親留在家裏。
“不要緊張,幹媽隻是普通的白內障,明天上午手術,我的意思是不用你特地回來一趟,可幹媽估計是想你了,一定要讓我給你打電話,我想也對,有親生女兒陪在身邊心裏會安心很多。”蘭若和她開玩笑。
蘭若是單親家庭,父母離婚後,蘭若就一直跟著父親一起生活,因為經常出入暖暖的家裏,暖暖媽媽很喜歡她,便認她做了幹女兒。
“你哪位呢,沒有陪你一起回來?”蘭若沒有見過鍾羽,可是倒是聽暖暖提起過。
“他忙,請不下來假。”她心頭酸澀了一下,沒有告訴蘭若實情。
誠如蘭若所說,隻是一個小手術,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母親就從手術室出來了,送母親回到病房躺下,她去打水,一出門撞上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