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抽出來,哪知道她越使勁他就越用力握著。
“柯逸凡!”她急了,喊:“你要幹嘛!”
他愣怔了一下,而後微妙地一笑,竟是略帶著苦澀,說:“我也想知道我要幹嘛?”似百思不得其解。
“你瘋了,柯逸凡,鬆手!”她可不想陪他發瘋,更不想在這個時間裏還在醫院裏吵吵鬧鬧,唯恐驚醒了病房裏的人,因而很是隱忍地低喊。
他一點鬆手的意思也沒有,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有氣流在她的鼻息間盤旋,他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她有些慌亂,往後撤著身子,低聲地帶著哀求說:“別鬧了,柯逸凡,這裏是醫院!”
“我是認真的!”他說。
她“啊?”了一聲,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她臉上的表情很僵。
他卻璀璨地一笑,將她拉近,直接就吻了下來。
她驚醒過來,猛然推開他,而後抬起手臂,“啪”地一聲,他的臉上一片微紅。
“柯逸凡,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也不知道你要幹什麼,總之如果你是來看我媽媽的,我表示非常感謝,如果你是閑得無聊想找個人來消遣時光的,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對不起,你找錯了人,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你玩這種無聊透頂的遊戲,請你走吧!”她無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侵犯她,把她當做他認識那些隨隨便便的小太妹,因此毫不留情。
他不動,隻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莫名地一笑,接話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這一路來,都想不出你有什麼好的,可是看不到你,我就莫名其妙地想見你,我走到半路,又讓司機把車開了回來,我坐在這裏,說好了坐一會就走的,可是我像是能聽到你回來的腳步聲一樣,我不抬頭,不睜眼,都知道你正向我走過來,我也很想知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什麼巫術的,在我身體裏下了蠱,我才會變成這樣?”
這是個什麼理由,還真是匪夷所思!
“你……真的是瘋了!”她聽不下去了,轉身往病房走。
柯逸凡一把拉住了她,她一個趔趄沒站穩,被他胳膊一圈,將她環抱了起來,他說:“暖暖,答應我,和我交往一陣子,我說不定就會厭煩,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什麼事沒長性的 ……”
她徹底崩潰!這個柯逸凡還真的是沒救了,前麵的幾句話明明還說得聲情並茂的,她幾乎就要為之所動了,可下麵的這些話卻聽得讓人隻想去撞牆。
就如同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清晨,你衣著得體,心情舒暢的出門,滿懷憧憬地走進噴薄的陽光裏,卻陡然不知從誰家的陽台上潑下來一盆髒水,不偏不倚地從你的頭上澆了下來,場麵異常的狼狽,你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它破壞了,情緒頓時就低落了下來.
你如鯁在喉,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表達你的委屈,發泄你的怒氣。
她無法相信,張了半天嘴,才擠出一句話來:“柯逸凡,你還是個人嗎?”
他居然鍥而不舍,繼續毫無廉恥地說:“你開條件吧,多少錢我都付得起,我真的不想再這麼被你折磨下去了……”
她怒火中燒,使了全力,又一巴掌甩了過去,五指的痕跡很快浮現在他的臉頰。
她的臉氣得通紅,呼吸也不穩了,怒視著他,一副恨不得把他咬碎吃下去也不解恨的樣子。
他看著她,慢慢地鬆開了手,這次沒有再做任何的糾纏,而是任由她推開門進了病房。
一大早,她在幫母親洗漱,母親又在詢問關於她和鍾羽的婚事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好有人敲門。
一個服務生模樣紮馬尾的女孩進來,說是送早餐的,她以為是女孩弄錯了,可女孩非常確認,說:“就是這兒!”而且抿嘴一笑,仿佛是遇到了什麼可樂的事情一般,說:“你先生定的餐,他指給我的總不會錯吧。”她向外麵怒了努嘴。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也隻有柯逸凡有如此的魅力,能將一個送快餐的小女生都哄到笑容滿麵的。
女孩從餐盒裏一碟碟一杯杯地拿出來,說:“你們慢慢吃,我中午過來送飯的時候再來收餐具。”
她本想讓女孩拿出去的,可母親開口了,說:“鍾羽呢,喊鍾羽進來,一起吃。”
她隨口應付母親,說:“鍾羽已經走了。”
哪知道母親很執拗,說:“你別哄我了,他昨晚還在,我上衛生間,還是他扶我去的,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暖暖,你的脾氣要改一改……”
清晨的陽光和母親細碎的嘮叨聲和在了一起,她想了想,忍了下來,母親正在生病,能瞞她一天是一天吧。
她出去,找到了正靠在樓梯的安全門外抽煙的柯逸凡,幹淨利落地說:“三天,我陪你玩三天,三天以後我媽媽拆線,不管你這三天裏有沒有覺悟過來,都要無條件的離開,同意的話我們就從今天開始。”
她拿出了和客戶談合約的姿態,因為她必須讓自己明白,這是一場交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柯逸凡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抬起頭愣怔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