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這哪是站一會就好的事,想了想,附近有間粥屋,就帶了他過去。

☆、第五章 一場必輸的遊戲(4)

鍾羽吃粥,暖暖依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但卻陪著,因為往日那麼多情動的時光。因為他說過的那些情話,他說如果可能,他想愛她一輩子。

可到底從什麼時候變成了不可能的了,她弄不清楚。

半晌,服務員送了一碗粥過來,放在她麵前,說:“你的粥。”

“我沒有……。”她以為是服務員弄錯了,喊住服務員。

鍾羽揮手讓服務員走了,說:“是我點的,我看你感冒,就讓廚房做了這道加了蔥薑和米醋的粥,喝了可以治感冒。”

她明白了,剛剛她在看菜單的時候鍾羽離開了一會,她還以為他是去了衛生間,原來是讓人做粥去了。

她攪拌著那碗粥,心裏五味雜陳,咽不下去。

誰說的來著,分手了就不要來找我!她已經和鍾羽分手了,分得徹徹底底,這個人為什麼還總是要來打擾她的心緒。

鍾羽問她:“怎麼不吃?”

她沒好氣地說:“燙的,要不你嚐嚐試試!”對他,她已無法懷著從前那般溫柔的心思,以至於一張嘴就像個怨婦。

鍾羽的脾氣一直很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對她也是疼愛有加的,有時候就像一個父親對待自己受寵的女兒,又像是情人,讓她在溫暖之餘又覺得甜蜜。

鍾羽一笑,竟真的端了過去,連同勺子都從她手裏接了過去,她有些傻眼。鍾羽卻沒有喝,而是用勺子揚起一點一點地把粥吹涼了,然後用舌尖探知了它的溫度合適之後才又送到了她的麵前,說:“剛剛好,可以喝了。”=思=兔=在=線=閱=讀=

她忍不住地問他:“你對你的妻子也這樣嗎?”曾經一個湯匙裏你一口我一口喝粥的人,如今卻成了別人的丈夫,這種嫉妒不用醞釀,已經彌天蓋地。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喝粥吧,涼了就不好了。”

她覺得很無趣,自己憑什麼要吃醋,他是在和她分手了之後才娶的柯逸薇,她不可能要求他在和別人結婚之後還要對她一往情深。

她低頭喝粥,眼淚就下來了,又不想讓他看到,隻能低著頭往嘴裏送粥,香氣四溢的粥到了她嘴裏卻是苦澀的,不知道是不是加了眼淚的味道。

還在想偷拭去眼角的淚水,鍾羽的電話響了,他到門口去接,她就趁著這個時候將眼淚擦幹了。

一會,鍾羽折了回來,很急的樣子,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說:“暖暖,公司有急事讓我回去,我要走了,你慢慢吃,卡裏的錢,你留著給江媽媽用。”

他放下卡,拿起外套匆匆地出門。

這是什麼意思,是分手費還是讓她接受他的憐憫?分手費的話就太晚了,如果是憐憫的話,她不需要,她付出的感情不是用金錢就可以彌補的。

她反應了過來,拿著卡追了出去,鍾羽要上車,她把卡硬塞給他,他不肯要,說:“這是我給江媽媽的,和別人無關,你不收,除非你還有別的想法。”

她說不過他,勉強留下了。

拉開車門的一瞬間,鍾羽又轉回了頭,將她一下子抱在了懷裏,抱得很緊,有一種如果可以就不願鬆手的意味,他說:“暖暖,你要好好的,不要糟踐自己!”

她心中亂亂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任由他抱上又鬆開,然後他上車,關上了車門,車子滑動的一霎那裏,她看到他的眉頭蹙了一下,忍不住又用手抵上了胃。

他明明說過的為了來看她媽媽把一星期的工作都趕在兩天裏完成了,怎麼會這麼急又被召了回去?慢慢就想明白了,除了柯逸凡,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想想鍾羽在柯氏的職位並不低。

她心疼鍾羽,又氣不過,給柯逸凡打電話,說:“有你這樣的老板嗎,都不管人死活的!”

柯逸凡電話裏的語氣也不怎麼好聽,他答非所問,說:“怎麼,和老情人親熱完了,就想起我了?”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嚷道:“柯逸凡,你……”然後在轉頭的一瞬間看到馬路對麵柯逸凡陰沉而煩躁的臉。

老天也似在配合著他們的心情一般,一場雨毫無預期地漫過這座小城,柯逸凡的臉在過往車流的阻擋下時隱時現。

不一會兒,這個城市的樹木和建築就在一片雨霧的籠罩之中了,當然人也不會例外。

她已無暇顧忌柯逸凡,隨著街上被這突來的大雨侵襲而不得不四麵八方奔跑著期望躲過這場雨的人流一樣跑動了起來。

夜幕很快地降臨,也就五六點鍾的樣子,窗外已是燈光閃爍。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她在吃過了晚飯之後正式向母親說出了真相,她和鍾羽的分手,以及冒充的柯逸凡。

母親有些慌,著急地說:“是你的不對吧,鍾羽人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