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暖著,深情款款地,說:“今天太晚了,天氣又冷,我答應你,明天一大早我就來找,一定會幫你找到。”
她心頭暖暖的,很舒服,像是被一把柔軟的小刷子從心頭拂過,就點了點頭,這才想起問柯逸凡:“你怎麼會來這兒?”
“我----路過。”他鬆開了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其實他一路跟過來的,謹世年會的事他知道,暖暖送邀請函過去的時候,他讓簡明回複暖暖說沒空,因為惱恨她去見鍾羽,帶著賭氣的成分,想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誰先妥協,結果她比他更有耐心,不止不道歉,連電話也沒有一個。
他坐不住了,開了車不自覺地過去了,到了地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暖暖出來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他就遠遠地跟著,可漸漸發現即便是他的車子和她近在咫尺,她也是無知無覺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雙手合什許願以及許願之後臉上淺淺的微笑,都落入他的眼睛,他靠在車上抽煙,和暖暖較勁,也和自己在拔河,想著是繼續堅持下去呢,還是就這樣下去見她。
還在猶豫不決,一眼瞥到她被人撞了,他一急,掐滅了煙往下奔,可惜的是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已走到她身邊,兀自低頭在地上尋來覓去的,其間還胳膊肘還碰到過他,她看也沒看地說了句對不起,視線依舊停留在廣場上那片空地上。
他有些生氣,這麼快就把他忘了嗎,他這麼大一個人,站在她麵前,她怎麼能無知無覺呢?想吼她,但是看她一臉的惶急,就又想笑了,她這樣的一個女子,看起來獨立堅強的,在工作上一絲不苟,有板有眼的,其實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會這般的迷糊,令他有了一種很想保護她的衝動。
就這樣開了口,知道她在找他送的耳線,心中欣喜,陪她找的時候,其實心思根本就不在那兒,而是悄悄地撥了電話給簡明,讓他連夜幫他去買同樣的東西回來。
抱暖暖進的房間,她想去開燈,被他用吻堵上了,騰不出手來。
“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他離開她,望著氣息不穩的她,幾綹發絲淩亂地貼在耳際,說不出的嫵媚與溫柔。
她當然明白他想聽什麼,隻是裝糊塗,支吾著問:“什……麼?”
他盯著她:“不說是吧?”他靠近她,灼熱的氣息將她燒昏,她勉強支撐著,又被他吻了下去,這次他的吻轉向她的胸際,她嚶嚀出口,心頭的火焰越燒越灼熱。
他再問她:“說不說?”
“我……我愛……你!”她終於說出了口,隻是最後一個字低得連她都聽不見。
“愛誰?我沒有聽清楚。”他貼著她,直視她灼熱的麵孔,逼近她。
窗外半弦月光慢慢地移出雲層,落下一室清冷的餘暉,兩個人□的肌膚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她咬著嘴唇,別過頭,不再說下去。
☆、第七章 你相信命運嗎(4)
暖暖覺得羞愧,總是這樣不知不覺地陷入他給她的漩渦之中,甚至要不起承諾,要不起永遠,難道僅僅是為了那月光迷蒙的夜晚相擁時肌膚上那滾燙的溫度,抑或是太陽升起的時候發現自己終於沒有被這世界所遺忘?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同時身體的溫度退卻,她意興闌珊,說:“我累了。”
柯逸凡很聰明,也不強求,隻翻身支著手臂躺了下來,隔了一會才問她:“暖暖,剛才看到你在廣場上許願,都許了什麼新年願望,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實現。”
他很快的轉移了話題,因為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但一定有什麼是他還沒有做到的,她才會這般的猶疑。
他想的很清楚,他不急,更不想用這種辦法逼她承認是愛他的,他對自己有信心,能等,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得到他想要的。
她裹著被角側躺著,還在為自己生氣,就隨口說:“我沒有什麼願望。”又忽的驚覺,扭過頭問:“你怎麼會知道我……”
驀地明白過來,話生生的截住,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呀,她愈發的苦惱了。
被柯逸凡伸手摟進了懷裏,他在她耳邊發狠般的低語:“暖暖,你就不能稍稍遷就我一下,給我打一個電話你會死嗎,一定要這麼折磨我,你才能高興,開心嗎?”
她說不出話來了,哪裏就開心快樂了,隻是守著這樣的心思,不敢逾越,隻怕一步走錯就會讓自己萬劫不複,沒有人明明知道前麵是懸崖還非要往下跳,她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她探身吻上了他的唇,用他剛才那般火熱的吻,他在驚詫了幾秒鍾之後隨即反身壓住了她,吻重新點燃了激情。
醒來的時候發現柯逸凡已經不在身邊了,她也沒有多想,這個人一向如此,來去都沒有交代的。還在洗漱,鑰匙響動,柯逸凡又回來了,走到她身後伸手將一樣亮閃閃的東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認得他手裏的東西,正是她昨夜弄丟的耳線。
她驚喜不已,又心緒難安的,問他:“你真去找了?”
他低頭為她戴上,還煞有介事地說:“那是當然,答應你的當然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