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理她,放包,換鞋脫外套。
蘭若興趣索然,說:“好,你不告訴我是吧,我問門外的那個了。”
她去開門,被暖暖一句話叫停住了:“你如果敢給他開門讓他進來的話,就別怪我和你絕交!”
“這麼嚴重?”蘭若看暖暖一本正經地,估計事態比較嚴重,就不起哄了,笑著過去拉她,說:“好了,好了,不問就是了。”
她怕吵醒了母親,和蘭若睡在了一個屋裏,躺下終是沒有忍住,說了出來,蘭若聽完很氣憤,跳起來,說:“柯逸凡居然為了別的女人打你,太過分了,不行,我要去幫你教訓教訓他。”
暖暖拉她不住,追出來的時候,蘭若已經端了盆水拉開門潑在了柯逸凡的身上。
她很無奈,有時候都不知道蘭若是在幫她還是在幫柯逸凡,潑完之後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放下臉盆回房間睡覺去了,她看著一身水淋淋的柯逸凡頭疼不已,外麵天寒地凍的,她就算真有和他斷絕一切來往的心,也不能看著他真的被凍死,況且如他所說,他還真的是一個病人,並且剛剛從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命來。
沒有辦法,隻能讓他進來換衣服了,所幸房間裏有他的衣服,隻是她去幫他取衣服的時候,把母親給吵醒了。
柯逸凡倒是很自覺,換了衣服自動要求出去,江母不讓,說:“這麼晚了就不要讓逸凡走了,讓逸凡住我那屋,我睡客廳。”
最後當然是柯逸凡睡客廳的沙發,她和蘭若睡一屋,母親還住在她的房間裏。
早上起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在做早飯了,滿屋子都是粥的香氣。她去催柯逸凡起來,柯逸凡還窩在沙發裏迷迷糊糊,推了幾下才醒來了,說:“暖暖,我好像又發燒了,頭很疼。”
她以為他又在耍賴,想博取她和母親的同情心,就惡狠狠地說:“別裝了,快起來滾,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他揉著太陽穴,說:“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頭。”^o^^o^
他抓她的手去探他的額頭,被她不耐煩地拂開了。
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翻身起床,到衛生間去洗漱,被暖暖拉住了,說:“你幹什麼,別想磨蹭,起來馬上走!”
他像是也惱了,看了她一眼,抓起外套就走。
江母從廚房裏端了熱騰騰的粥出來了,喊柯逸凡:“起來的正好,快洗漱過來吃早飯。”
柯逸凡還沒有回答,暖暖已經開始推著他往門口走,邊推邊回頭對母親說:“媽,他不吃早餐了,他還有事。”
江母有些失望,問:“什麼事趕得這麼急,連早飯都不能吃。”
“重要的事!”她一句話把母親打發了。
把柯逸凡推出了門口,她要關門,被他用手臂擋了一下,他說:“聽我說句話總可以吧。”
這個要求不過分,她鬆開了門,示意他說下去。
“昨天我去酒店,是因為艾倫的衣服被刮破了,我陪她上去換,我們沒有做別的……”
她麵無表情地接口說:“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又急忙地說:“你真的不覺得昨天發生的一切太古怪了,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出來的……”
她不想聽下去了,這個人,總愛把自己的過錯往別人身上推。這哪裏是一個來道歉的人的姿態?
她關門,他用手臂撐著不肯鬆手,問她:“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她依然還是那句話:“不是告訴你了嗎,等下輩子吧!”
他看著她,慢慢鬆開了手臂。
柯逸凡這麼一走,果然再沒有來打擾,也許知道下輩子是那麼漫長的事,誰也無法確定有還是沒有吧。
接著春節就到了,江母還是第一年在這裏和暖暖一起過春節,她和蘭若就陪著母親到處走了走,去附近的公園風景區都轉了一趟。母親還是說,好看是好看,就是沒有家裏的年熱鬧,有過年的氣氛。又問起柯逸凡,說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讓暖暖給他打電話。暖暖都以各種理由推辭了。
年一過去,江母就執意要回去,說家裏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等著她去做,又說,你和逸凡的事如果成了我就多住些日子,看著你們把婚事辦了。
她想這該是一件多麼遙遠的事情呀,就不再留母親了,初九送她回了老家,因為還在上班,就請了半天的假,從火車站回去的時候發現逸薇等在她的辦公室裏。
她原本看上去純真無邪的臉上隱隱有一絲擔憂,說:“我是為了我哥而來的,去看看他吧,他病得很嚴重。”
她去了,柯逸凡在重症監護室裏,說是發燒引起的並發症,被隔離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發燒,從她離開醫院以後,他又不肯吃藥,不肯打針的,自然就又嚴重了起來。
逸薇說:“我哥昏迷之前讓我轉達一句話給你,他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