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無名的漫過一陣酸味,“你以為是誰?”
陳安宣沒說話,接過濕紙巾開始細細擦試起來,“我已經不住這兒了,走吧。”他拉起我的手,朝另一條路走去。“深夜,這裏是沒有出租車的,隻好先走走,到保安亭請他們代叫一輛來。非常謝謝你送我回來,蓮子。”
“用的著跟我客氣嗎?你沒聽過,過分禮貌就是生疏。”今晚我有點神經質。
他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遲疑地問道,“我,沒說錯話吧。”
安宣越是用這種語氣說話,卻是讓我莫名地生氣。“你說呢,不敢承認了?”
“啊?!我..我對你做什麼了?”
看著他嚇壞了的表情,我感到一陣快意。想了想,略帶羞澀地說,“你吻了我,還說愛我。”
安宣神形俱震,驚恐萬分,眼神痛苦萬分地看著我,“對不起,我該死。我喝醉了神誌不清,我跟你道歉,真的,誠心誠意的道歉。”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趕緊用手捂著他的嘴,笑著輕輕搖搖頭,“沒有,沒有,安宣,你啥事都沒做,不用自責。我跟你開玩笑的。”△思△兔△在△線△閱△讀△
安宣甩了甩頭,還是不敢相信,“我腦袋有點不清醒,蓮子,是你蓮子,對嗎?你為什麼跟我開這種玩笑,嚇死我了。下次記得這種玩笑亂開不得。”
他的聲音溫柔極了,我笑著點點頭,心裏卻在無聲哭泣。
四十五、這個小區的風景很美,北京的綠色並不多見,在這裏卻是滿心滿眼的春意盎然。花草樹木都被精心修剪過,顯得生機勃勃。龍柏、白皮鬆、銀杏、白玉蘭、西府海棠等各種名貴花木,配以萬株玫瑰,布滿整個園區。
攙扶著安宣,走在這樣的林蔭小道上,心裏一陣喜悅。我有點盼望這條路能長些,更長些。“你現在好些了嗎?”
“頭還是有點暈。”
“喝了多少?”
“不記得了。對了,你怎麼找到我了?”
“酒保打電話給我的。”
“這樣。蓮子,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今晚可能要露宿街頭了。你幫我結得帳吧,多少錢?”安宣趕緊掏出兜裏的錢夾。
“我也不記得了。這樣吧,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吧。哪一天如果我想要什麼你就買給我,怎麼樣?”
“嗬嗬,有點危險,我得好好想想。如果哪一天你獅子大開口,說要北京的一幢房子,我也得答應?那可得一兩百萬了。”安宣笑笑說。
他的笑容趕走了我們之間的不自然,“嘻嘻,那你就自認倒黴吧。”
他的腿有些發軟,走起路沒力氣。看樣子,酒勁還沒過。“這條路啥這麼長,蓮子,你累了吧,要不我們坐下休息。”我欣然同意。
找了個長廊我們倆坐了下來,“要不要聊點什麼話題?”我想更多的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於是提議道。安宣沒有異議。
“你平時最喜歡做什麼?”
“泡一壺茶,聽著音樂,然後發呆。”
我忍不住笑了。“這跟傻瓜沒什麼區別。”
安宣嘴角微微上揚,立即出現了一抹淡淡的,雅致的微笑,“人如果活得跟傻瓜一樣,也是一種福氣。”他的神態讓我又一次沉醉。
“最喜歡喝什麼、吃什麼?”
“喜歡喝茶、吃所無謂,清淡一點就好。”
“喜歡什麼運動?”
“晨跑。”
我情不自禁的伸了伸舌頭,他的這個愛好簡直會要我的小命。
“問一個難度高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