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擾亂國家安寧和人民生活的禍患。在哥本哈根則不同,海盜被視為英雄而受到崇拜,因為丹麥是一個被海洋包圍的國家。
我們倆也入鄉隨俗買了不少有關海盜的紀念品。安靜是一個很能放得開的人,對完全陌生的城市和人群,他沒有半分拘緊,非常投入。看到漂亮小孩他會主動上前要求合影,看到白發蒼蒼的老者,他能友好地打聽古老的奇聞趣事。看到年輕人,他會突然上前請求別人幫忙拍照,並且一再強烈,“我很愛我的妻子,一生一世愛她,請幫我做證好嗎?”惹得周圍一片尖叫。他就像一個發光體,能在無形中影響到周圍熟悉或陌生的人,並讓大家都喜歡他,信任他。
到了晚上,我們則是不停地更換房間。第二晚,我們入住了一間叫“國王的庭院”的房間。整個房間氣勢非凡,充滿了貴族氣息,素雅中帶著皇族金黃色的整體色調,突出了白色雪紡臥室上金色的徽章圖案。主牆背景壁畫上的豹子正在捕捉主人射獵的獵物。除了國王,還真不敢想像誰家會有拿豹子當寵物的氣派。安靜顯得更為中意此間房,或許骨子裏那種桀驁不馴和高高在上的感覺更能打動他的心。
第三晚,我們選擇了一間“綠色森林”的房間,花果飄香的世界裏,巨大的牆壁上畫著滿屋濃蔭和早晨的陽光。床兩邊掛著垂地的落地窗簾,與畫麵交輝相映。最有特點的是,純白的床單上,鋪滿了毛絨絨的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就像回到了天真無邪的童年。然而安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的童年不是美好的,更不是天真無邪的,而是充滿了悲慘,孤寂,遺棄和折磨,以及徹底的報複。
第四、五、六晚,分別是“黑白極致房”,“櫻花浪漫房”,以及“多格子房”。多格子房開了好幾個四四方方的窗子,粉色係為主。有些模仿印象非常有名的建築“風之宮殿”。傳聞“風之宮殿”共由953扇窗戶巧妙構成,外觀為粉紅色,極為壯觀。昔日帝王為了自己的愛妃們能透過窗戶觀看外麵的世界和慶典活動,而不必擔心自己的容顏被窺見,因而建築此宮殿。
在這短短的一周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快樂隨處可見。我可以大聲說話大聲笑,玩些小把戲,開些小玩笑,扮鬼臉畫怪畫,甚至半夜時分跟安靜玩捉迷藏。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原來還有完全陌生的另一麵,一個不叫雨生的自己。
我放縱著自己,在這七天裏,毫無保留地享受這短暫的美好時光,享受著安靜的濃濃深愛。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純粹的快樂,從禸體到身心,從思想到靈魂的完美契合。
回國的最後一天,我們激烈的接吻,我重重咬破了他的嘴唇,腥熱的血和著唾沫一起被我們咽下。我告訴他,“今生今世,你可以愛我,恨我,但不能忘記我。”安靜笑著把我緊緊擁住,“傻瓜,怎麼可能忘記呢。我們不僅這輩子做夫妻,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仍然在一起。雨兒,為我生孩子吧。”
心靈在哭泣,麵上卻笑著點點頭,“好,要一個像你又像我的孩子,她一定美得像天使。”安靜永遠不會知道,我經常吃得維生素,其真正目的不是為了美容,而是避孕。那是韓樂專門幫我弄來的避孕藥。
四十八、
回國的當天,北京天氣突然降溫,變得很冷。
細心的福叔給我們倆都帶了大衣來。在給安靜穿衣服時,福叔不自覺得一句話,讓我心頭一跳,“傻孩子,都已經娶媳婦的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
安靜咧咧嘴笑了笑,並不在意。我卻覺得異樣。異樣的不是他這句話,而是他的自然,一種合情合理的自然,從動作到眼神,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