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表,短短半小時,我們已經把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整理得條理分明,行動有序。心裏暗歎這錢花得值,有些真本事的人難免都有些狂妄和目中無人,對他以前的不良印象一掃而光。趁著黑色,韓樂很老道的先行而去。我在附近逗留了大約半小時,才起身離開。
時光如炬,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裏,我並沒有從安靜身上探聽到任何消息。他是一個工作與生活嚴格分開的人。在家從不提公事,即使接聽電話也多半在書房一個人處理。平常一周至少會抽3天時間在家吃晚飯。周末除非有重大事情,一般也在家陪我多。有時甚至啥也不做隻是傻傻地看著我。
“太太,您真是好福氣啊。先生這麼疼你。”劉媽不止一次在我麵前念叨。自從上次禮物事件,她和我的關係明顯又走近了一大步。我有時也刻意在別人麵前讚揚她捧她,以此提高她的地位。
“他以前難道不回家吃飯?”
“是啊,很少的。”
“為什麼?你的手藝比外麵的廚師還好。”
“嗬嗬,謝謝太太誇獎。”劉媽聽了嘴角自然上翹,看起來很受用。“頓了,繼續說道,“先生現在變很多了,喜歡呆在家裏,還會對我們微笑,話也多了很多。以前不一樣……太太,這一切都是您的功勞啊。”
“以前怎麼樣?”
“以前先生很少回家,很嚴肅很深沉,容易發脾氣,我們都有些怕他。”
“那他怕誰,爸爸,還是媽媽?”⊿思⊿兔⊿在⊿線⊿閱⊿讀⊿
“先生怕董事長,董事長在的時候,他們倆幾乎不怎麼說話,先生跟他媽親得多。”
我笑了,“這個自然,總得怕一人才行,否則以安靜的脾氣,也許能上了天了。嚴父慈母的搭配是有些道理的。”
“那是那是。”劉媽陪著小心應承道。
“劉媽,你是在這裏做得最長的一個了吧。”我不經意的問道。
“不是,時間最長要算福叔了。聽說少爺還沒出生就在了。”
“喔,挺難得啊。福叔的家人也在北京嗎?”
“還沒成家呢。”
“為什麼?”我驚訝地問道。
“誰知道呢,平常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很少跟我們說話。不過福叔年輕時長得挺精神,公司裏有不少姑娘都暗戀過他。可他愣是一個也沒瞧上。”
我歎了口氣,“也許感情上受過傷害吧。”
“前些年,董事長手下有一女助理,能力、模樣都不錯,比他少了七八歲,對他挺有意思。董事長就想撮合他倆,老來有個伴。沒成想他當著我們黑著臉甩手就走,一點麵子都不給,弄得董事長都下不了台,最後還是董太打了圓場幫了他一把。結果第二天這姑娘就一聲不吭的走了,連工資都沒要。”
“也是一個烈性子的人,這事勉強不得,還得看緣分。”
“對理,當年董太也說他和那姑娘沒緣分。”
“劉媽,這個家你以後就多費心了。”福叔的事看樣子她也知道得很少,我有點倦了,想結束這個話題。
“太太,對不起,其實我以前對您有所誤解。”劉媽感動地脫口而出,“接觸過後才知道,您是個很好相處的主子。脾氣好,對我們也非常好。”
“人與人相處也是要講合眼的。”我和顏閱色地說道。“劉媽,你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小沒享受過幾天親情。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親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