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打斷她的話,“我已在外麵吃過了。”
“我幫您燉了點燕窩粥,要不乘一碗吧?”
我衝她擺擺手,“先生回來了嗎?”
“沒有,他打電話回來說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我驚訝的頓了頓腳,安靜這還是第一次不回家睡覺,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他。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對我也很溫柔,隻是吩咐我早點睡,晚上有應酬,可能晚點回也可能不回了,看情況而定。
匆匆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今天過得實在是驚險,身心很累,或許是神經繃得太緊,頭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日上高杆才醒來,右半邊床上幹淨整潔,沒有半點折痕,安靜果然一夜沒回。
劉媽知道我愛睡懶覺,通常做好早餐就會帶著其他人一邊收拾家務,一邊等我。見我穿著睡衣下來,立即迎了上來。“太太,昨晚睡得好嗎?”我點點頭。
“先生早上來電話了嗎?”我問道。
她臉上有一絲尷尬,“沒有。”
“今天中午別做菜了,我等下要出去。”她應承著,還想說什麼,我現在沒心情理她。匆匆忙忙吃完就又上了樓。我有很多事要做。
我把餘下的錢都彙給了韓樂。這個計劃的提前終止責任在我,作為毀約人,我得賠償對方相應的損失。同時我把店麵的出售計劃也跟行內的幾個朋友聊了聊,托他們留意幫忙找下家接手。自營店和房子我留了下來,準備送給蓮子。有了這家店,足以應付媽媽和她的日常生活。幾年下來,應該頗有積蓄。而房子,在北京擁有一套房子,一直是蓮子的一個心願。
等辦完所有事情,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我沒打電話給安宣,盡管我知道這個時候的他肯定焦急萬分地等著我的音訊,哪怕是短信的隻言片語,對他而言肯定都字字珍貴。我之所以不願意打,是希望他對我有信心,有能力處理好我和安靜之間的事。因為我固執的認為,當我的人完完整整站在他麵前時,才是對他多年來默默付出最好的報答。
我讓劉媽晚飯做得豐盛些,甚至親自下廚幫著劉媽做下手。我希望臨走前,能親手為他做餐飯,以表達我對他的歉意。
我一個人坐在大餐桌前,夜暗下來了,安靜仍然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有一個。看著紅色的蠟燭淚水滴滴往下掉,時間在一點一點往前飛馳,我的心也一點一點往下沉。
劉媽坐不住了,幾次忍不住打電話去催,現實讓她一次又一次帶著歉意,支支吾吾的回來告訴我,“太太,先生已經下班了,手機還是關機。可能在路上,馬上就回來了。”
時鍾敲到九點時,我終於動筷了。這是我在這個家最後一次晚餐,我邀請劉媽陪我一起吃。“太太,你別擔心。先生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搭擱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客氣,多吃點菜。劉媽很小心地看著我的臉色,吃得很慢。我神氣如常,非常放鬆,照樣跟她有說有笑,甚至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如果說之前對安靜有些愧疚,那現在我已經能坦然麵對了。
劉媽又一次放下碗筷,“太太,我是看著先生長大的,他這個人性子比較冷,可能脾氣也不太好,但對您絕對是真心的。今天肯定是有要事耽擱了,等我們吃完飯,再多打幾個電話問問,好嗎?”
我仍然微笑的點點頭,“好。先吃完飯吧。”
“太太,先生自從跟您訂婚後,我們大家都感覺他變了很多。每天早上走時還會笑著跟我們打招呼,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