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我的心,一刀一刀的割,甚至不放一點麻藥。”
“對不起!”我無法忍受他那樣絕絕的目光,低下頭輕輕地說。
“狗屁對不起,我說過我最討厭聽到這個詞。你這是怎麼了?短短三天,你就像變了一個人。女人都是這樣善變的嗎?”
“……”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幾天之中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安宣無視我的沉默,雙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如鋼筋鐵骨,很疼但我強忍著。
“……”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他威脅你,逼你留下?雨兒,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求你!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安宣的聲音嘶啞了,帶著乞求。
我終於泣不成聲。
“他威脅你,是嗎?”
“不”,我抬起頭壓抑住自己的眼淚,“沒有人逼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是真的,對不起安宣。我愛你,但,我同時也愛他,而且更深一些。再加上孩子……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了。請跟蓮子說聲抱歉。”
我無法再繼續,跳起來落荒而逃。這些話無疑會讓他錐心刺骨,然而我的心比他更疼,肝膽俱裂。
六十三、
我沒想到,這短短的十幾天裏,發生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
此時此刻,雨生就坐在我麵前。眼前的這個女子,我曾經因為朋友而喜歡她,因為姐姐而愛她,後來因為爸爸而怨恨她,因為安宣又哀求她。曾經一度我憎惡上天,因為它對我太不公平。它讓我擁有了一個花容月貌的親生姐姐,又讓我愛上了我姐姐的愛人,更痛苦的是我的姐姐竟然不去珍惜他。
看著眼前,雨生一幅心平氣和的神態,我心裏窩著無名之火。
“你以為你是誰?安宣不是一件商品,不是你想要就拿去,不想要就隨便送人的商品!我是愛他,沒錯。愛人是沒有罪的,更不是讓你來施舍的。”
“蓮子,我不是這個意◆
“雨生其實很擔心你,怕你胡思亂想。”
“嗬嗬,”安宣突然笑了起來,“我不會那麼傻了。這裏,已經結出繭子,所以不會再感覺疼痛。”他用手指了指胸口,嘴角帶著嘲諷。“替我謝謝她的關心。”
我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這次的安宣有點變化,但具體變在哪兒,又說不上來。所幸雨生的話題我們沒再繼續。
安宣給我講了他自己求學時代發生的有趣的故事,非常有意思,我笑得合不攏嘴。視線偶爾移動時,看到在我們桌前不停穿梭的那兩個女服務的身影,以及飄向我的敵意的目光。或許她們認為我和安宣是情侶,更或許她們認為我配不上安宣的氣度不凡吧。
吃完飯,安宣破天荒的邀請我看了一場電影,一個不知什麼年代的韓國電影,名字叫《觸不到的戀人》。講得是一個收錯一封不同時空的信而發展的愛情故事,畫麵精美到極點,時空在其間交錯;每一個音符都清澈見底,真愛在其中流淌,沒有廝守沒有約定,隻是淡淡的調子,隻有錯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