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了飛機,掏出手機給安宣發了一條短信,“世界上隻有一個女人,能夠舍棄生命去愛你,請好好珍惜吧。我走了。”關掉手機,開始閉目養神。
臨座是一個年輕母親帶著一個孩子。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似乎還不會講話,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好奇的東張西望,並不怕生。我開始用眼神與動作和她交流,不一會兒,小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很喜歡你。”孩子母親笑著說,“你也很會逗小孩。”
靦腆笑一笑,繼續和孩子玩。看著小寶貝伸出雙手朝我抓來,不知所措。
“她在撒嬌,要你抱。”母親解釋道。
我高興的伸手抱過來,小女孩在我懷裏又不停地笑起來,雙眼眯成一條小縫,非常可愛。“你的孩子又漂亮又可愛,真討人喜歡。”
“嗬嗬,”年輕的母親笑得很幸福,“現在的小孩個個都長得漂亮,又可愛。不像我們小時候,麵黃肌瘦的。”
“是啊……”
我們開始從拘緊的交談,逐漸變得熟悉。十幾個鍾頭的長途飛行,我一點都不累。我和這對母女打得火熱。年輕的母親是個很開朗健談的人,說起自己的寶貝滔滔不絕,最後小家夥簡直粘上了我,總喜歡往我懷裏鑽,粉嫩的小臉摩攃我的皮膚,感覺很怪,有點氧有點麻,卻很舒服。
“我看你很喜歡孩子。”小孩母親笑著對我說。
“噢,噢,是的。”我回答道。
下了飛機,小家夥仍然要我抱,我們仨個隨著人流向機場出口走去。老遠就看到韓樂在朝我揮手。
“那是你的男朋友?長得很精神啊。”年輕的母親趕緊接過孩子,“你也趕緊生一個吧。一路上多謝你了。再見。”
我點點頭,“好的。再見。”
韓樂看到我,顯然興奮異常,上來就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你回來,雨生。我們都很想念你。”
“你還好嗎?喬治呢,小潔呢,是不是正在準備?”
我們邊走邊寒喧,明天就是手術時間了,此時此刻,這兩個人都要好好休息,絕不能被打擾。坐上車,打開手機,才發現有無數個短信,有安宣,還有蓮子。再從頭看一遍,沒有別的收獲。
安宣的短信最多,有焦急,不理解,更多的是無奈。蓮子的短信有部分是自己的,還有少部分是代表我的母親在傳遞,她們更多的是理解,祝福和思念。我給他們倆分別報了平安,然後關掉手機,換了一張本地手機卡,跟韓樂聊起這段時間,喬治和小潔的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氣氛很好,韓樂是個很適合說話的對象,語句幽默又得體。像他這種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生活閱曆豐富,察言觀色和圓滑的功力已經很到位了。
小潔的手術非常成功,喬治的喜悅完全超過我。看著他們倆輕鬆默契的交談,相互體貼的照顧,我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多餘。
“這一年多來,他們倆相處非常融洽。喬治很愛小潔。”韓樂得體的照顧我的情緒,輕聲解釋道,“甚至,超過當年他對你的愛。”
最後一句話讓我驚訝。
“知道為什麼嗎?”
我幹笑,搖頭。
“這不難理解,因為照顧你,更多的是對愛人的一種責任和義務。小潔不同,隻是因為喜歡,所以來得純粹。外人來看,這就是一對父女。”
微微點點頭,這個結局出乎我的意料,但更為美好。以後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