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能告訴我嗎?”柔聲問她。
“雨生,她走了。”她又哽咽起來。
“我知道。”
“為什麼,她要離開。是,因為我嗎?”
“當然不是。別胡·
心涼了半截,都不知如何開口了。
“宣,很抱歉。你來遲了。”喬治聳聳肩,一臉的遺憾。
苦笑,點點頭,“是的,我又遲了一步。”從加拿大追到中國,又從中國追到加拿大,每次都遲了一步。
在溫哥華等了好幾天,仍然沒有雨生任何的隻言片語。公司秘書的加急電話一個接一個催我回去。是啊,老板突然失蹤了好多天,不用想那頭肯定是亂翻天了。
黯然回國,剛走出機場就接到喬治的電話,“安宣,我們知道雨生的下落。”
“在哪兒?”急急地問。
“意大利的托斯卡納農莊。”我瞬間摒住呼吸,這不就是我以前要帶雨生去的地方嗎?難道她一直在那兒等我?心狂跳不已,全身好似著了碳火一樣溫度直線往上升。但喬治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從沸點一下子澆到冰點。“安靜,和她在一起。”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一時之間手腳無力,手機幾乎脫手而出。我趕緊找了椅子坐下來,眼睛愣愣望著來來去去的人流,腦袋卻是一片空白。這難道就是天意?上天都認為我不該和雨生在一起嗎?為什麼這個地方不是我去,而是安靜去了?
嗬嗬嗬,我垂下頭去,低聲笑了起來。上天真會跟我開玩笑啊。
“安宣,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蓮子的聲音?
我抬頭看了一眼,確實是她,正蹲在我跟前。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接你回家。”
“蓮子,我把雨生弄丟了,這次是真的丟了,再也找不回了。”我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一樣無助的拉著她的手,尋求幫助。
“你怎麼知道就找不回來呢?我們再試試。”
“不,沒有用的,一切都太遲了。”我搖搖頭,心如刀絞。
“我們回家吧,安宣,我們回家。”蓮子拉我站起來,溫暖的小手非常有力的牽引著我,往前走去。“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放心地跟她走,不知為何,蓮子總能讓我放心。不像雨生,總是讓我揪心。這兩個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卻有如此大的差異。任由她牽我的手,走出航站樓,走進停車場,坐上車。透過窗玻璃,外麵的天空萬裏無雲,天湛藍湛藍的,連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北京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天氣了?
見我詫異的眼神,司機解釋道:“之前下了一場大雨,現在是雨過天晴,所以空氣很好。可惜您沒看見,剛才還出現了彩虹,很漂亮,好多年沒見了。”
“是嗎?我又錯過了。”喃喃自語道,我望著天空陷入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撞見一雙癡望的眼睛,滿滿的擔憂,還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不用擔心,我沒事的。蓮子。我已經挺過來了。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想我姐了,是嗎?”
“是的,”我點點頭,“她本來是我的,時光錯漏,就流落在另一個男人的生命裏,就像珠寶店裏一件給人買下的珠寶,身上已經掛了‘出售’的牌子,可是我卻渾然不覺。有人早一步要了,我來得太遲。就晚一步,即使多麼喜歡,也不能把她拿走,這就是天意。我隻有兩個選擇,要不隔著櫥窗,一直望著;要不繼續往前走,尋找新的適合我的珠寶。”
“那你,做了選擇嗎?”蓮子聲音微微顫唞,緊張地問道。
“安宣,不會永遠停在那兒等雨生。這一次,我不想再隔著櫥窗遙望了,我想,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