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穆蘭見袁放以為鄭宗死了,連忙解釋。
“我能活下來,全靠鄭宗相護,其中另有一番奇遇,等會再說。”
她抬眼看去,發現蠻古不見人影,連忙問身邊的陳節,陳節還在擦著眼淚呢,聞言忙說蠻古被飛來的雜物撞傷了腿,如今正在養傷。
“其實使團沒有立刻返回欽汗城也有這樣的原因。沙地裏沒法行車,可傷員又太多,有些人一旦隨便移動就有生命之憂,我已經傳令回去派一批郎中過來了。”
馮恒是親自送意氣風發的使團離開的,這才沒多久,使團裏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讓他不勝唏噓。
“還好您回來了,現在是走是留,就等您一句話了。”
“我失蹤了大半個月,對你們身上發生的一點都不知情,為今之計,應該將師團裏所有還活著的官員召集過來議事,你們將沙暴之後的事情跟我說一說,我也把我的經曆告訴你們……”
賀穆蘭歎了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軍心啊,虎賁軍何時傷亡如此嚴重過……”
缺醫少藥,又在這熱死人的沙漠裏,就算有綠洲可以暫時棲身,也不會是養傷的好地方。
傷員肯定是要逐步送回欽汗城的,可風城裏興平公主的嫁妝卻不能丟在那裏不管。
她要把它起出來,當做陣亡將士的撫恤之用,絕不可能便宜了別人!
隨著賀穆蘭的一聲令下,陳節和袁放連忙去召集所有的使團成員在帳中議事,這些人有些還帶著傷,但是爬都要爬來大帳,一群人碰頭之後各個淚流滿麵,昔日核心成員三十多人的使團,如今一個帳篷裏都坐不滿了。
這還是個小帳篷而已。
賀穆蘭心中也是一酸,她是主將,卻不能表現出軟弱的樣子,隻能壓抑著自己心中的痛苦,言簡意賅地說著自己之後的經曆。
她的經曆自然很短,如何在沙丘上找到了那些同袍的屍體,如何發現鄭宗沒死,沒找到興平公主,拖著鄭宗找到亂井頭的人,亂井頭的人如何跟著她出來尋找回欽汗城的路,半路發現沙風盜要去風城,虎賁軍也許還在附近等等,都隨著她的敘述娓娓道來。
沒有多少驚心動魄,隻有說不盡的蒼涼,隨著她從懷裏掏出一把虎賁軍的匕首,許多好男兒還是留下了眼淚。
一場風沙之後,沙子掩埋了許多人的屍身,有些人連渣滓都沒剩下,有些人被風不知道吹到了哪裏。許多人都不願意承認那些人已經死了,還在自我欺騙著他們也許是被風刮跑了,也許還有奇遇,賀穆蘭的回來更是給他們注入了一記強心針,讓他們更加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可他們卻忘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和沙漠、和天鬥的本事和體力,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遇見貴人的運氣,鄭宗若不是有賀穆蘭死不放棄,最終也不過是化為狼口中的血肉罷了,那麼多不知影蹤的虎賁軍和使臣,真的能夠回來嗎?
賀穆蘭見袁放以為鄭宗死了,連忙解釋。
“我能活下來,全靠鄭宗相護,其中另有一番奇遇,等會再說。”
她抬眼看去,發現蠻古不見人影,連忙問身邊的陳節,陳節還在擦著眼淚呢,聞言忙說蠻古被飛來的雜物撞傷了腿,如今正在養傷。
“其實使團沒有立刻返回欽汗城也有這樣的原因。沙地裏沒法行車,可傷員又太多,有些人一旦隨便移動就有生命之憂,我已經傳令回去派一批郎中過來了。”
馮恒是親自送意氣風發的使團離開的,這才沒多久,使團裏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讓他不勝唏噓。
“還好您回來了,現在是走是留,就等您一句話了。”
“我失蹤了大半個月,對你們身上發生的一點都不知情,為今之計,應該將師團裏所有還活著的官員召集過來議事,你們將沙暴之後的事情跟我說一說,我也把我的經曆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