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皮箱不像是現代的東西,從皮質以及花紋磨損的程度來看,至少也應該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並且這種樣式的皮製箱具……看著不大像是國內的東西。
“這件邪器沒見過光,從我拿到手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把它鎮在箱裏。”老騙子將皮箱拖到蕭明麵前,也不急著打開,滿臉正色地點了支煙,眼神裏透著難掩的凝重,“這件邪器跟其他邪器一樣都會反噬主人,但也跟其他邪器不一樣……”
“一樣又不一樣?”蕭明皺了皺眉,沒懂老騙子是什麼意思。
老騙子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說道:“它會一直反噬主人。”
見蕭明臉上還是疑惑,老騙子抽著煙慢慢解釋起來。
“這是一把古代的兵器,但樣式有些奇怪,中外的資料我也查過,沒有找到任何相似的兵器記載,所以暫時沒辦法確定這是哪個年代的物件……”
說著,老騙子彎下佝僂的腰肢,拿出一把看似很古老的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皮箱的鎖具。
當老騙子將皮箱徹底掀開時,蕭明瞳孔一縮,渾身汗毛都不受控製地豎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感。
箱子裏的那把“兵器”約莫有一米長,50~60厘米寬,通體被一層泛黃的醫用繃帶緊緊包裹了起來,看不出它的本來的樣子,那些刺鼻的腥臭味就是從它外層裹著的繃帶裏散發出來的。
但最讓蕭明驚詫的倒不是那些血跡,而是繃帶上密密麻麻的道家符籙,光是蕭明能夠看見的符籙就有數百道!
“葛爺,你說這個邪器會一直反噬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明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騙子用手輕撫著那層繃帶,像是回憶起了當初畫符鎮住邪器的畫麵,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表情愈發複雜。
“這件邪器裏潛伏著許多奇怪的東西,或許是某種特殊的靈體,或許是別的什麼,反正我也不清楚,因為我沒有親眼見過,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每一任主人都會慘死。”老騙子低聲說道,“在我收到它之前,它曾經有三任主人。”
“第一任主人是咱們國內的一個富豪,說名字你也不認識,是潮州那邊的,他從哪兒買的這件邪器我不太清楚,但他應該是當做古董買下來收藏,結果買回家第三天,他就拿這邪器把全家人砍了,然後他把自己的肚子剖開,腸子都流了一地……”
“之後這件邪器就流出了國境,到了英格蘭利物浦那邊,當時應該是1982年,被當地一個異人買下了,結果沒想到,那異人死得比普通人還快。”
說到這裏,老騙子抬起枯瘦的手掌,夾著煙頭抖了抖灰。
“他買下來的第二天就死在家裏了,還是被朋友發現的,據說買主把自己的眼珠扣下來了,牆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好像是突然發瘋了撓牆一樣,又像是想從那個房間跑出去……”
“1989年,它在柏林被拍賣出去,拍下它的是一個專門收藏邪器的德國異人,比起前麵兩任主人,他活的時間最長,差不多有半個月。”
“那人知道這件邪器有多邪門,也知道前兩任主人的事,所以他不敢直接碰觸邪器,而是想隔離觀察做一些研究分析。”
老騙子說著,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裏按了一下,語氣有些無奈。
“但他運氣不好,研究這件邪器的時候不小心用手碰到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被邪器纏上.....不對,應該說是詛咒。”
據老騙子說那個德國人還是挺有本事的,與這件邪器發生近距離碰觸之後,並沒有很快就步入死亡,而是依靠自己的本事硬撐了半個月。
在那半個月的時間裏,他每天都會做文字記錄,精神也幾近崩潰。
老騙子曾經看過這份文字記錄,到現在也記憶猶新。
最初的幾天,那個德國買家看見很多黑色的人從這件邪器裏麵走出來,但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並且這種現象每一天都在重複上百遍。
直到第五天這種現象才出現變化,那些黑色的人全都變成了腐爛惡臭的屍體,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然後慢慢的.....整個屋子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