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天真無邪地看著他,眨眨眼睛沒說話。
“算我白問。”蕭明歎了口氣。
突然,蕭明特別嫌棄地“嘖”了一聲。
或許是吃飯的時候太急了,女孩嘴邊還殘留著幾粒米飯,先前蕭明並沒有注意到,現在這冷不丁的一看,蕭明難受得不行,就像是看見蛋糕上麵飛舞盤旋的蒼蠅一般膈應。
蕭明急匆匆地找來一張紙巾給她擦嘴,邊擦嘴邊像個老媽子一般嘮叨著:“吃個飯也不能讓我省點心!”
說來也巧,就在蕭明皺著眉給女孩擦嘴的時候,突然他靈光一閃。
女孩的名字有了!
“葛爺?還在嗎?”
“你他娘的不是廢話嗎?”老騙子在電話那邊罵罵咧咧的,對於蕭明突然撂開他電話很是不滿,“你幹啥去了?”
“名字我想好了。”
蕭明再三確定女孩臉上擦幹淨了,這才把用過的紙巾揉成一團,隨手丟進灶台旁邊的垃圾桶裏。
“叫啥?”老騙子問。
“秦初見。”蕭明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打轉,隻感覺沒有比這名字更適合她的了,“木頭的木,禾苗的禾。”
電話那邊的老騙子安靜了一會,似乎在想這名字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怎麼這名字聽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這名字你給取的?”老騙子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有啥特殊含義嗎?”
蕭明笑了笑,說沒什麼含義。
“OK,這名字確定不改了哈?”
“嗯,不改了。”
“那我這邊就資料往上遞了,哎真是麻煩…….”
在電話掛斷後,蕭明便將手機揣進兜裏,挽起袖子開始繼續洗碗,時不時地扭頭看女孩一眼,見她還是那副傻兮兮盯著自己看的樣子,蕭明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淺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與蕭明家裏溫暖的氣氛不同,此時老騙子的雜貨鋪裏氣氛尤為凝重,甚至都有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老騙子在打電話。
老騙子也在罵人。
“姓周的,我找你辦個事怎麼就這麼費勁呢!”老騙子拿著手機,雙腳搭在前廳的櫃台上,一副老流氓混不吝的樣子,罵罵咧咧地對電話那邊的老人說,“這可不是給我自己辦事,是給蕭明那兔崽子!”
“我知道。”電話那邊的老人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他,我早就掛你電話了,你什麼時候嘴才能別這麼臭?”
如果蕭明在場的話,他必然能聽出來,電話那邊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他在研究社內的聯絡人老周。
“你管我。”老騙子嘟囔道,“蕭明那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不愛求人辦事,也不喜歡欠人情,這麼多年來他都隻是找我買東西,沒讓我幫他幹過別的……老子好不容易有個給孩子獻愛心的機會,你不會不給我麵子吧?”
老周歎了口氣,感覺有些頭疼:“我盡力吧。”
“不是盡力不盡力的問題,你個老東西必須把事給辦好了!”老騙子沒好氣地說道,“陳跋那老不死的走之前可跟咱倆說過,以後這孩子就托付給咱倆了,他的事你可得給我上點心啊!”
“那女孩到底從哪兒來的?”老周忍不住問道,語氣裏透著難掩的好奇,“她跟蕭明到底是什麼關係?”
老騙子咂了咂嘴,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他們倆已經同居了,你自己猜吧。”
“臥槽!”老周驚呼道,“真的假的?”
“你不是不罵髒話嗎?”老騙子像是逮住了老周的把柄,特別陰險地壞笑著,“您可是個紳士,這麼多年都沒罵過髒字,今天算是破戒了哈?”
“你滾蛋!”老周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但突然間,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很突兀的把聲音壓得很低,“你在寧川多注意一下,我聽上麵的人說,許家那邊有動靜,特別是許家旁係的那一支……”
話音一落,老周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措辭。
“除了這些,我還聽說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老騙子問道,眉頭皺得很緊,注意力還在許家的動靜上。
“偵破部這幾天動作都挺大的,好像有很多任職調動,我聽說上級準備在國內各二線城市開設分支部門,其中第一個分部門試驗點就在寧川。”老周說到這裏,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可能蕭明接下來的日子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