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解釋言簡意賅,但對蕭明他們來說還是有不少疑點。
從老人述說的理由便能看出來梅山的神明是需要祭品的,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祭品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用祭品供奉神明這對老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而且那位神對祭品的需求也越來越大,聽老人的意思,如果不滿足那位神,大家都得死。
“你確定你說的這個是神?”蕭明忍不住問道,臉上滿是疑惑,“它要的都是些什麼祭品?牲畜?活人?還是別的什麼?”
老人默默地抽著煙,良久才歎了口氣說道。
“生命。”
在老人接下來的講述中,蕭明他們對於梅山的這位神有了大致的了解。
與其說它是神,不如說……它是一個禁錮了梅山的古代生命。
這一切都從老人他們的先祖在梅山定居開始——
最先一批進駐梅山的山民是在四百年前(左右)來到梅山,當時的梅山還不是如今的模樣,渺無人煙的山林要更加茂密,氣候條件宜居,山中物產豐富,毫不誇張的說,能住在這座偏遠的原始大山裏簡直就跟住在仙境沒什麼兩樣。
在梅山落腳之後,經過山民們數十年的開墾梅山古村才初見規模,沿著村落往外數出十幾裏地都能看見他們種植農作物的農田……由於梅山物產豐富,除了山林中的野生動物可供山民獵食之外,後山還有一條蜿蜒流轉的小溪,其中更是生存著數量極多的冷水魚類。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梅山古村的這些山民算是占全了。
沒有外界的侵擾,沒有戰爭的侵害,生活在這片原始叢林之中,就像是生活在一個現世的天堂,隻可惜這種天堂一般的日子隻持續了不到百年……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從那一夜開始,恐怖的雷暴天氣便開始在梅山接連肆虐了數日,梅山西峰也因此出現了規模巨大的塌方。
直到風停雨歇山民們開始上山收拾殘局,到這時眾人才發現……梅山西峰之上有一座古代祭壇。
像是某種宗教類的祈福祭壇。
“那是個挺大的廣場,地上鋪的都是金磚,四個角還有藍色琉璃做的油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那些油燈在地底埋了這麼多年也沒滅過。”老人又垂著頭點燃了一支煙,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廣場中間有一個入口,像是一口古井……那裏麵有螺旋的梯道,最底下一直閃著金色的光。”
據老人說,當時那些山民並沒有認出來這是一座祭壇,他們都以為這是一處藏寶地,直到他們進入那口古井去到了一個詭譎的地底空間……他們遇見了梅山的神。
“我也沒親眼見過它,隻是聽先輩們說過,那個神長得跟人差不多,但皮膚都是幹巴巴癟著的,就像是那種被風幹的屍首,當時它泡在一個大水池裏……”
泡在一個大水池裏?
難不成它是在……泡澡?
眾人麵麵相覷了一陣,隻感覺老人口中的這位神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根本不像是那些仙氣渺渺的天上仙人,反而像是一種沉睡在地底已久的異常生命。
“那玩意兒跟你們先祖交流過嗎?”魯裔生好奇地問道。
“交流?”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從那天開始,梅山腳下就出現了那些白霧,那些白霧別說是外麵的人進不來,我們裏麵的人也同樣不出去,就像是牢籠一樣……我們都被關在這座山裏了。”
當白霧出現之後,能與神明溝通的那個山民便成為了梅山古村的大祭司,也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村長,把持住了整個梅山村的命脈當他去世之後,山民又按照他的遺言將村落裏的新生兒送進那口古井,據說是讓他們去麵見那位古代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