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樹林。
三人同時向燕新逼近。
之前跟燕新說話的那個,手裏拿著一把戒刀,隻是刀身坑坑窪窪的,刀刃上還有好幾個缺口。另外兩個,一人拿著一把狼牙棒,一人拿著一把短刀。
“你們找我所謂何事?”燕新將劍握在了手中,發問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嘴裏發出了獰笑,卻沒有回答燕新的話,繼續向燕新逼近。
隻是他們看向燕新手中劍的貪婪眼神,讓燕新發現了端倪。
“莫非是想要我手中之劍?”燕新繼續問。
還是沉默。
似乎他們也明白反派死於話多這一規律,不管燕新怎麼提問,就是不說話。
沉默中,三人已經逼近到燕新身邊,三步之遙。
三人的姿勢一變,做出一副蓄力準備進攻的姿態,有如三頭餓狼。
燕新卻是搖了搖頭,歎氣道:“如果想要的話,你說就好了呀!你看,你要的話,我這不就給你了嘛!”
一邊說著,燕新一邊將劍遞了過去。
劍遞得輕飄飄慢悠悠的,好像真的是要送人一樣。
隻不過劍尖遞過去的方向,是戒刀男子的眼珠子。
“老東西,死!”
戒刀男子終於開口說話。
三人打家劫舍好幾年,早已經形成默契,戒刀男子死字一出口,三人便同時發動了攻勢。
戒刀男子武功最高,一招力劈華山,戒刀帶著雷霆之勢,狠狠劈向燕新天靈蓋;同一時間,拿著短刀的猥瑣男子上前一大步,來到燕新的身側,手中短刀陰測測地捅向燕新後腰;第三個瘦瘦小小的男子,手中拿著比他看上去還大的狼牙棒,棒子上的鏽釘發著幽光,呼嘯著砸向燕新的膝蓋骨。
一瞬間,幾人的攻擊,就從三個不同方向、上中下三路同時發出,籠罩向燕新。
燕新陷入危機之中!
“何必呢,就不能以和為貴嗎?”
原本慢悠悠地劍速突然加速,就像一道閃電劃過虛空。
戒刀在離燕新天靈蓋不到半尺的地方戛然而止。
“啊!”
燕新一劍刺中戒刀男子的左眼,馬上將劍拔出,蕩起一朵血花。
戒刀男子捂著眼睛,哀嚎著往後倒去,同時,短刀和狼牙棒已經悄然而近。
燕新就像是身後長了眼,身子一旋,一個玄妙的小碎步,便讓開了短刀和狼牙棒的攻擊,手中長劍一挑一蕩,挑飛了短刀、蕩開了狼牙棒,反手在短刀猥瑣男脖子上一抹。
“嗬、嗬……”
猥瑣男丟下了短刀,雙手捂著脖子,但是血還是咕嚕咕嚕冒出來,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倒地的同時,雙眼失去了神采。
“去死。”
被長劍蕩得後退了一步的瘦小男子,眼看兩名同伴一死一殘,也沒有害怕逃跑,而是血氣上湧、怒發衝冠地大吼一聲,腰馬合一全力一擊,手中的巨大狼牙棒帶著風雷之聲,呼嘯著砸向燕新。
“隻靠蠻力可不行。”
蓄氣期的真氣雖然不能外放,但是卻能給身體帶來質的變化,至此速度、反應、靈敏、力量和體質,都會超出常人的範疇。
而這三個想要搶劫燕新的家夥,隻是會一點招式,連丹田都沒開辟。
在燕新的眼裏,此時的男子就像一頭笨拙的狗熊,空有一身蠻力。
這一擊看上去氣勢很足也很有威脅,但燕新的腦海裏,卻瞬間出現了無數種反製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