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
陳尚宮聽了,忙將帷帽尋來,永嘉看著陸翊想了想,還是讓陳尚宮去下人處借了套衣裳來。
永嘉換好衣服,隨陸翊離了行宮。
“殿下若會騎馬,便可快些。”
永嘉點頭,命人將套車卸下來,她與陸翊一前一後,快馬直奔京西而去。
馬兒最終停在了教坊司門前,永嘉一愣,卻見陸翊翻身下馬,他幫她牽馬,扶著她下來:“臣得到消息,肅王爺昨夜宿在此處,現在應該還沒走…委屈殿下走一趟,或許能見到麵。”
永嘉聞言,方才的遲疑立即消失,隻要能見到王叔,求到藥,她去哪做什麼都行,她必須救母妃,她不能失去母妃。
永嘉低垂著頭,跟在陸翊身後進了教坊司,晌午的教坊司不似夜晚熱鬧,有管事迎上來,陸翊從懷中掏了銀子丟給她:“肅王爺宿在哪間?”
管事聞言,暗暗打量著陸翊,一時沉吟。
陸翊見了繼續掏了銀子丟在她手上,他壓低聲音:“我們是奉肅王妃的命令來的,你若識相,便快點帶路。”
管事聽了好似恍然大悟,她握住銀子,連忙將陸翊往樓上引。
三樓的一間上房,管事給陸翊遞了一個眼色,接著垂頭退了下去。
管事走後,陸翊轉身看了看背後的永嘉:“殿下可想好了?”
永嘉深吸了一口氣,抬手上前敲門,屋內久久沒無人應,永嘉又敲了敲,還是無人應,陸翊想了想,他將永嘉拉到身後,抽出腰間的佩劍,從門縫間探進去,慢慢撬開了鎖,他推開房門,率先大步走了進去,故意弄出些聲響。
屋內的肅王爺被嚇醒,隔著層層紗幔,睜大眼瞧著外麵突然出現的魁梧身影,抖著嗓音喝道:“什麼人!敢擅闖…知道我是誰嗎!不想要命了!”
陸翊隔著紗幔對肅王爺拱手一禮:“王爺莫怪,隻是您貴人事忙,想見您一麵著實不容易,隻能尋到這來。”
肅王爺聞言眯起眼來,盯著那模糊的身影半晌,披了衣裳,撩開床幔,踩著鞋下了榻。
紗幔一起一落間,榻上旖旎的風光展漏無疑。
陸翊移開眼,他看向屋外的永嘉,朝她招了招手。
肅王爺係好腰帶,他臭著臉打量著陸翊,腦海中著實想不起與他這張臉有關的記憶,他在陸翊身上打量一番,待瞧見他腰間的佩劍時,停了停,琢磨起來。
永嘉低著頭走進來,貼著陸翊的身後站著。
肅王爺在桌前坐下,兀自斟了杯冷茶,喝下一杯,他瞧著陸翊,似笑非笑:“本王活了這麼大歲數,倒是第一次被這麼找上門。”
陸翊聞言,連忙低頭一禮:“王爺莫怪,實在是人命關天,不得已為之。”
“人命關天?”肅王爺疑惑皺眉。
陸翊點了點頭,隨後移開身子,站在他背後的永嘉上前一步,抬起頭來。
永嘉看著肅王爺,低身一禮:“王叔。”
肅王爺瞧到永嘉,整個身子一震,手握的茶盞差點沒摔了,看著永嘉,他瞬間明白是為了什麼事。
肅王爺的臉當即沉下來:“永嘉,你這是做什麼?追到這來,穿成這樣,還要不要體麵了!”
永嘉聽著肅王爺的罵,並未解釋,反倒直接跪下:“王叔恕罪,永嘉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母妃病重,急需還魂丹救命,求王叔可憐,救救母妃,您的大恩,永嘉會一直記得,日後必定報答。”
肅王爺見著下跪的永嘉,口中訓斥的話一頓,他緩了緩,深歎一聲:“永嘉,王叔這沒有還魂丹。”
永嘉聞言一愣:“可是…可是我聽父皇說過,皇爺爺將還魂丹賜給了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