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仍是有幾分敏[gǎn]的,她忍不住抬手去推沈邵,將他推開。
“陛下覺得我有權力離開你嗎?”她望著他,認命似的苦笑:“隻要陛下手,天涯海角,我又能躲去哪呢。”
沈邵不忍心見永嘉如此悲觀,他一遍一遍告訴她:“朕不會讓你受苦的,阿姐,相信朕,朕再不會讓你受苦。”
馬車聽到行宮外。
沈邵先起身下車,他站在下麵,伸手接住永嘉,將她穩穩抱下來。
他牽著她的手入宮門,跨過門檻時,他忍不住側頭看她:“別再跑了,好嗎?”
“陛下明知我心不在這裏,明知我是想跑的,如今這話,我若告訴陛下,不會再跑了,陛下信嗎?”
沈邵耳聽永嘉那句心不在這,不禁心頭泛疼,苦澀的厲害。
“阿姐,早晚有一日,你便不會再想跑了。”
永嘉不置可否,她隨著沈邵走入殿中,她開口:“我不想回京,我想在這多住幾日。”
沈邵聞言沉默片刻,似在`
沈邵聽著永嘉的回答,眼底一熱,險些沒哭出來。
“對,我是行堯,對,是我。”他一時間開心起來,麵上的笑意攏不住。
她見他笑了,自己卻不笑了,一時悲傷起來。
沈邵眼瞧著永嘉的反應,她現下敏[gǎn]的足像個孩子,他趕忙斂下笑意,心頭緊張,連忙問:“怎麼了?”
她抬手,將他捧著她小臉的手拽下來,委屈似的看了他半晌,自己忽然抬手捧起他的臉,帶他靠近自己。
她語氣帶了幾分哭腔:“你答應待我好的。”
沈邵快要瘋了,他從未覺得世上還有旁的事,讓他比此刻更要煎熬。
沈邵感受著永嘉微熱的掌心,他們靠得很近,鼻尖險些就要碰上,呼吸間皆是彼此。
沈邵手掌撐在榻上,穩了穩身子,望進她含醉的眼底,回答的格外認真:“朕一定會。”
他話音未落,忽覺唇上一熱,她捧著他的臉吻過來,須臾間,又離開。
沈邵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了,他抬手一把緊錮住永嘉的腰,他與她一道倒在床榻上。
沈邵撐著手臂,目光灼-熱瞧著身下的人,他的視線燙的厲害,他抬手隻是將她鬢側淩亂的碎發別在耳後。
沈邵一時沒有動作,他望著永嘉許久,才試探的開口詢問她:“可以嗎?”
永嘉躲在沈邵懷裏,又‘咯咯’的笑起來,她揪住他胸`前的錦衣:“你要欺負我。”
沈邵真的瘋了,他一把握住她胡亂在他胸`前的小手,他攥著她細白的皓腕壓在榻上,他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玉白的指間,緊緊扣住。
“朕不敢欺負你,朕想你。”
他氣息滾燙如火,他吻她,他嚐到她唇上口脂的甜。
永嘉緩緩閉上眼,她察覺到腰腹處一鬆,緊束的衣帶被輕巧扯下,似乎有風透過衣料間的縫隙鑽進來,她冷得想要發抖。
沈邵不知怎得,頭愈來愈燙,愈來愈暈,眼下永嘉的身影也開始搖晃,漸漸模糊,最後眼下生黑,再沒了意識。
永嘉推開身上的沈邵,她一邊躲遠,一邊整理被他扯亂的衣裳,她轉頭,看著倒在床榻一動不動的沈邵,又一點一點湊近,她試探的推他:“沈邵…沈邵……”
許久發覺他不應,永嘉緊懸的心才落下來,她匆匆下了床榻,一路不曾回頭,跑到殿外,薑尚宮正等候在廊下,見永嘉跑出來,連忙迎上,兩人一道去了偏殿。
永嘉將薑尚宮提前準備好的女侍衣裳換上,她望著桌子上的沙漏:“時辰還沒到,再等等。”
永嘉和薑尚宮在行宮住的這幾日,已經將行宮守夜侍衛的輪班規律摸清楚,行宮分為內宮和外宮,內宮由龐崇親自帶隊巡視,相對棘手,待出了內宮,到了外宮便容易許多。
永嘉隨在沈邵身邊深知他的習慣,他不喜留人在殿門口守夜,既便親近如王然,待服侍沈邵安寢,也是退到側殿的小間裏去睡。所以她夜裏出逃,在寢殿外幾乎撞不到人,隻要再躲過十分熟悉她的龐崇,她便能由薑尚宮領著,由女侍的身份,逃出行宮。
沙鍾裏的細沙將要流盡了,薑尚宮打開側殿的門,先向外望了望,見正殿處還是一片平靜,她先出了門,永嘉隨後跟上,兩人又將側殿的門關好,快步下了台階,往外去。
這時辰正好是夜裏侍衛交班的時候,其實每日交班的時辰也不定,永嘉大多推演出規律,第二日要比第一日晚半個時辰,第三日要比第二日晚半個時辰,待到了第四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