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嘟著嘴委屈的反駁著,“玉喜姐姐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今日裏可是什麼錯都沒犯!”
玉意對著玉喜那張嚴肅的麵孔有些發懾,神態舉止也較為收斂。
玉喜半信半疑的撇了她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轉頭向清樂稟報著,“郡主,晉王府上給您送東西過來了!”
“晉王府?”清樂聽得起疑,這些日子她並未接到父王的書信,怎麼好端端的有東西送過來了呢?
“可曉得是什麼來的?”
玉喜搖頭,她也困惑得很,畢竟送來的人也不是往日裏熟悉的護衛,“奴婢還沒來得及去看,不過聽李管家說,送來的東西是個大箱子,外麵還冒著冷氣呢?”
“冷氣?”清樂側頭思索了片刻,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來,“我大約曉得是何人送的了!”
清樂眸光亮了亮,若是秦俊華的人從涼州回來了,那麼涼州發生的事情很快便會在朝廷上掀起興濤駭浪!
“玉喜,你親自去將東西接收了。”
郡主既是張口叫她接收東西,那東西定是很重要的,玉喜也曉得事情輕重,當下便重視了起來,“是郡主,奴婢這就去辦!”
玉喜離開後,清樂吩咐玉意在桌麵鋪上了紙墨筆硯,清樂執筆便寫了涼州一事告知晉王。
涼州大災,知州卻隱瞞不報,這是大罪,牽扯及數十萬民眾安危,誰也不敢輕拿輕放,屆時朝廷必定波濤暗湧。
父王地位尊崇,無論權利還是職位都已經在巔峰了,又何必再淌這趟渾水呢?
更何況此事牽扯甚廣,重重查下來,又是一場爭鬥,因著軍餉一事,晉王府已是鋒芒畢露,如今還是避一避風頭方為明智。
筆落紙滿,待墨跡幹爽,清樂便密封到信封裏了。
清樂神情凝重的叮囑玉意,“這份信你親自交到父王手上,不可經第二人手!”
“婢子領命!”玉意當下便將信封貼身收起,而後匆匆離開了淮王府。
事情吩咐了下去,清樂的心也定了定,這時一個侍婢拿著張方子和兩份藥進來請示,“郡主,這是奴婢整理舊時物品是翻出來的東西,您看…怎麼處理?”
本來這事她該尋玉喜或玉意處理的,隻是今兒個卻是見不得這二人的麵,故才來壯著膽子來請示郡主。
那藥材的包裝清樂一眼便認出來是何物了。
那是往日裏她調理身體的藥方和吃剩的藥,如今她身子已經大好了,自是不必再吃這些東西了。
清樂想了想道,“方子你先收起來,稍後交給玉喜保管,至於這藥…處理了吧!”
“是郡主!”婢子福身應下。
“什麼要處理了?”進門的是湛瑾淮,今日他剛接到了遠路而來的苟大夫,便忙不失迭的領人來見清樂。
湛瑾淮一入門便聽得清樂要處理什麼東西,目光也順著那婢子的手上看去。
湛瑾淮麵露疑色的探了探清樂的臉色,“阿樂不舒服嗎?怎的會有藥包出現在清華苑?”
清樂起身迎了過去,“王爺怎麼過來!”
“想來看看你!”湛瑾淮自然的接著話。
清樂笑了笑,目光移到了他身後的中年男子身上,倒也沒拆穿他的話。
清樂轉頭吩咐著侍婢,“你先下去吧!”
“等等!”話剛落下,那中年男子便張口阻攔著。
清樂盯著對方道,“不知先生是…”
湛瑾淮接話介紹著,“這是旬大夫,旬大夫醫術精湛,我便請他來給你請一下平安脈!”
旬大夫適時上前解釋方才自己的冒犯,“請王爺、王妃恕草民冒犯,草民觀這藥包十分嶄新,敢問王妃可是近段時間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