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也不願意做夢的。
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以為自己早已經忘記了曾經所有不好的事情,可是最近為何又頻繁的憶起。
霖澈正坐在床邊,瞪大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我的臉立刻垮下來。
這傢夥為什麼還不滾?也太不要臉了。
「姐。」他輕輕握起我的手。
「去死吧!」我生硬的抽回手。再也不會被這個傢夥的表像所蒙蔽了。
「對不起,我真的擔心你,因為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被我甩開的手不知所措的攛著衣袖,他垂下眼睛,睫毛一顫一顫。
我冷哼一聲:「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副樣子是裝出來的?還把我當傻瓜看麼?」
「姐……」他喃喃。
「要在我家賴到什麼時候?」我不會再對這小子客氣了。
「我昨天抱了你四次。」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
我臉一紅,硬著嗓子道:「就當被狗咬了。」
「真的是忍不住了,所以每一次都弄在裡麵。」
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的眼睛,而我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這傢夥為什麼說這種話的時候還能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
「你到底要不要臉!」我氣的從床上坐起來,用手指用力戳著他的臉:「臉呢?臉呢?」
「萬一有孩子了呢?」
「出門左拐就是醫院。」我沒好氣的說。
「我隻是想對你負責。」他撇撇嘴道。
哈?一個趁我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趁人之危上了我四次的人間渣滓,現在跟我坐在這裡大談負責?
這個世道究竟怎麼了!
「原諒我吧,我昨天回家說要推了和王悅的婚事,我爸爸氣的要殺了我解恨,我現在有家難回。」
「關我屁事。」我好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是因為你才被我爸打的啊。」他眼淚汪汪的撩開衣袖:「姐,你看。」
又開始撒嬌裝可憐了,以為我會再上當?
我將視線移動向他的胳膊,果然是青一道紫一道,有的地方還皮開肉綻。
簡直觸目驚心。
「血都滲出來了!」我驚叫著跳下床,去抽屜裡找醫藥箱。
「姐,你緊張我麼?」他好像特別開心樣子,跑過來抱住我的背一直用臉蹭來蹭去。
我彷彿看到一隻搖著尾巴討好我的大型犬。
我看著他傷痕纍纍的胳膊,生氣道:「你是笨蛋?打你不會跑?兩條腿白白長這麼長了!」
「沒辦法,太喜歡姐姐了,所以心裡一直想著姐姐,就變傻了,被爸爸銬在家裡欄杆上打的時候,我心裡在想,打就打了,反正不要和王悅在一起。」他說著,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想和姐在一起,我最喜歡的就是姐姐嘛。」
你爸爸是變態麼?雖然很想這麼說,但還是說出「你爸爸是恨鐵不成鋼。」這種話。
「他其實是變態。」他皺了皺鼻子。
是-_-||我舉雙手贊同。
這一家都是變態,從兒子就能看出來的--!
……
「下手太狠了。」我一邊用消毒水給他沖洗傷口,一邊心疼的說道。
「用皮帶特別用力的打我這裡,還有這裡,這裡打了三下……」聲音頓時充滿委屈。
「你這麼大個子,稍微反抗一下啊。」我絕對不會承認我在教他和他爸對著幹。
他彎起眼睛笑瞇瞇的看著我隨著他手指的地方來回擦藥,噗嗤一聲笑了:「姐你好認真啊,每個地方都照顧到了,早知道我就脫光光全身都讓他打一遍。」
一家變態-_-||果然……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