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還知道用紅色的筆寫人名不好啊,學也沒白上。
我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微微向上彎成一個弧度。
到底還是個小孩……
書包內側邊上有個小小的暗袋,我拉開拉鏈,裡麵露出一個藍色的金屬盒子。
我掏出來打開,霖澈最珍愛的園形項鏈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麵,泛著古銅色的啞光。
這就奇怪了,霖澈之前都是隨身帶著這個的,現在為什麼會放在書包裡?
難道是喜歡上更好看的項鏈了?
這也難怪,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是喜新厭舊。
墜子是可以打開的。
我滿懷期待的想要看一看裡麵到底是什麼寶貝。
卡嚓一聲,小蓋子清脆的彈開。
——————
我愣了一下。
哈哈,裡麵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嵌著一張發黃的照片而已。
照片上的人也沒什麼特別的……
就是長的跟我有八.九分相像而已。
這就是霖澈口中的姐姐吧?
唉,一模一樣的臉抱起來肯定特別爽,親上去也不會覺得是替身。
怪不得霖澈會對我這樣「情有獨鍾」。
要不是發現這個秘密,我還真以為自己有天仙似得魅力。
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他。
我覺得自己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但為什麼有股酸澀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裡,讓我難受的直不起腰來。
胸腔裡像是憋著一塊大石頭,壓的我快要窒息,我用力的吸,終於連著血吐出來一口濁氣。
淚水從眼眶中傾瀉而出,最終交錯的佈滿我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捉了個蟲……
又捉了一次,作者強迫症犯了,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就是一坨
我寫的自己都鬱悶了,求花求票求一切
至於之前有人問我最近為什麼更這麼慢
其實我卡文了……
☆、20
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淩晨兩點,頭痛欲裂的我猛灌了幾杯紅酒,然後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一覺睡到次日下午,被電話鈴聲吵醒。
在沙發上醒來是一種極其不美好的體驗,脊柱和雙腿都被壓的發麻。
我想翻個身,但小腿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
我一隻手用力的掰著腳上的大拇指給自己抻筋,另一隻手顫唞的拿起電話。
原來是蕾拉。
我呲牙咧嘴的按了接聽:「喂?」
「Jenny,我在你樓下的陳記麵館。」蕾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喔,等我五分鐘。」我索性站起身光著腳在地板上蹦了兩下。
雙腿的麻木感終於減輕了許多。
我叼著煙,臉不洗牙不刷的穿著拖鞋走下樓。
——————
不到飯點,所以飯館裡隻有蕾拉一個人。
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她對麵。
「Jenny,你老人家總算現身了?」蕾拉的語氣略帶嘲弄,但是我卻能看得出她很想我。
「嘿嘿……」我傻笑了一聲。
因為是白天,蕾拉並沒有化妝,素顏的她看起來意外的別有一番滋味。
我看著蕾拉,蕾拉也看著我。
她的表情漸漸變成心疼:「我說Jenny。」
「嗯?」嘴巴寂寞的我又掏出一支煙點上。
「你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怎麼啦你,神神經經的。」
「你頭髮前麵都白了。」她的表情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