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多的忙也忙不完,應酬繁複的防不勝防。
安喜睜大眼睛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看電視劇。
她並不難過。有錢花,有房住,吃喝不愁。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幸福。
隻要霖澈不過分到召妓回家,她一概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好吧,她其實倒不是怕霖澈找別的女人,而是怕他瞎了眼找了自己以前的同事,那不就尷尬了!
比起以前的生活,現在簡直就像是做夢。
她真正過上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太太生活。
早上睡到自然醒沒人管,中午想吃什麼吩咐一聲給傭人就行,晚上沒事幹打打麻將。
她打麻將的水準簡直慘不忍睹。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對麻將的熱忱。
因為可以跟牌友聊天,所以她輸也輸的開心。
霖澈對她談不上嬌寵,但也絕對不怠慢。
最起碼在錢上麵,他大方的很。
安喜生日的時候,用他的卡刷了一枚價值六個零的戒指送給自己。
他知道後眉頭也沒有皺過一下。
但是也不問安喜為什麼買戒指。
他大概是將她的生日忘了。
所以這次的結婚紀念日,安喜也沒指望霖澈能想起來。
他們認識五年,結婚三年。
該浪漫的都浪漫過了,現在兩個人的狀態都像是開了長途卻沒有保養的車子,越來越倦怠。
安喜看完了電視劇,沒事可做,就給霖澈打了個電話,問他下午回來吃飯麼。
回!霖澈隻答了這麼一個字,就自顧自掛了電話。
安喜握著手機發了好大一會呆。
最近她時常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還有以前的霖澈。
也許是因為年齡的原因,他看起來不再那麼孩子氣。
甚至可以用成熟來形容。
年齡……
安喜的心裡咯登一聲。
霖澈……是不是嫌她老了?
她知道他們之間年齡相差實在太大,她自身也有這方麵的壓力。
再過幾年,自己就徹頭徹尾的變成半老徐娘,而霖澈卻還是風華正茂。
衰老,是上天賜給人類最無情最嚴厲的懲罰。
她真的什麼都懂,就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她也曾好多次跟霖澈商量要孩子這件事,但是都被對方一口回絕。
霖澈不想跟她要孩子。
箇中原因,她想也不用想就明白了。
霖澈八成是嫌棄她了。
心裡一旦有了一根刺,便再也沒有辦法靜下來。
她跑到穿衣靜前將自己前後左右照了個遍。
身材……還好,沒有發福。
臉蛋……確實有點老的意味在裡麵。
不光是皮膚不好,神情上也有點問題。
眼神不在澄澈,甚至透出些渾濁來。
她顫唞著用手捧著自己的臉,仔仔細細回想她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簡直就像是夢一樣。
前額一兩根銀絲,顯得格外嘲諷。
「啊,又忘記染頭髮了。」她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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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連忙驅車到理髮店染了個頭,又去美容院做了個保養。
以前,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很滿意的。
但是現在,美容師口中說的那些除皺抗衰的產品倒使她有些動心了。
「您可以做個光波拉皮,隨做隨走,沒有恢復期。」美容師一邊給她按摩頭上的穴位,一邊向她推薦道。
「有用麼?多少錢?」安喜躺在美容床上,閉著眼睛問道。
「六萬一次,十萬一個療程。大家都說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