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必須靜養兩個月。要大補,不然,這身子,以後還想要孩子,就難了。”
白秀眼眶微紅。走過去拍拍古染。
“別太自責。她懷孕,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流掉孩子,也不知道回家。不要太難過。不是你的錯。”
古染搖搖頭,靜靜的坐回椅子。
“媽,你不知道,我對她說了多重的話。她瞞著我打掉孩子,我氣急了,說了很傷她的話。她怎麼自己流掉的孩子,還不回家好好養著呢,為什麼要亂跑,如果我今天沒發現她……”
古染抹了把臉,眼眶紅的要出血。
徐大夫有些好奇。
“小墨做人流,你們誰都不知道麼?”
大家麵麵相覷,搖頭。
徐主任生氣的說。
“我讓她先給古書記打個電話的,她一定說回家再解釋,說這幾天古書記出差很忙,這個事情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頓了一下,糾結的看著古染。
“小墨已經連續病毒性感冒兩個星期了,孩子三周。也就是最脆弱的時候,她一直都以為是感冒引發的嘔吐和虛弱,所以每天都在服用大量抗生素。結果今天才覺得不對勁來檢查,羊水抽樣的結果是抗生素超標,嬰兒很可能已經畸形,大腦發育不完整,必須拿掉。”
古染愣在原地。
徐主任同情的看著這個本來應該很高興的新爸爸。
“我是第一次,見到一直那麼堅強的小墨,在手術台上哭的那麼難過,真的很讓人心疼啊。”
白秀捂住嘴靠近湯華生懷裏,墨書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大受打擊的古染,拍怕他的肩膀。
“你也不知情的。”
古染搖頭,臉深深的埋進手裏,聲音從指縫裏傳出來,朦朧而苦澀。
“你不明白,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對她那麼狠。她該有多恨我呢。該有多難過,才走了那麼遠的路呢。”
墨香睜開眼睛之前,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憶了一下,完成了一個完整的構架。
自嘲的笑笑。
果然,她一直自認為是個理智的女人,還是在陷入愛情裏的時候,全心得依附著這個男人。
睜開眼,刺眼的陽光招進來,白色的牆麵上掛著H1N1的預防知識圖解。
這是她熟悉的地方。
想坐起來,輕輕一動。
“嘶。”輕吟了一下,突然晃神的往右邊看去。
穿著昨天那套西裝的男人,高大的身體斜斜的躺在沙發上,沙發是雙人的,對他來說有點擁擠,看著他眉宇間的褶皺,就知道他一定睡得很不舒服。
墨香掙紮著坐起來,靠在床頭靜靜的呼吸。靜靜的看著古染。
從她這個角度看到的古染,眉宇間透著深深的疲憊,甚至已經有細紋在蔓延。
嘴唇沒有血色,幹幹的像是沒有喝水,有細小的裂縫。
她記得她買過一罐曼秀雷敦的唇膏給他用,他看了幾眼笑著低下頭在她唇邊輾轉。
“呀,用你的就好了,幹嘛還塗別的。”
她氣得打他,他就抱起她笑的很大聲的轉圈。
淺淺歎氣。
她想起昨天晚上給他打的電話,默默的笑起來。
她那時候是因為太脆弱了麼?居然會那麼不理智的強調他不能爬上其他女人的床。
他,怎麼會。
她看上的男人,怎麼會呢。
小腹上麵有塊暖暖的熱水袋,是她上次痛經的時候古染買給她的,她最喜歡的史迪仔毛絨。
熱水袋還是熱的,一定被換的很及時,不讓它冷。
墨香的心突然柔軟起來。因為動不了,就隻是默默的看著他。
門被推開,婦產科徐笙走了進來,墨香把手放在唇邊,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沙發上的古染,徐笙點點頭,悄悄的走過來。
“你好點兒沒?”
墨香點頭,“還是痛,不過沒昨天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