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被急匆匆叫來,也隻是草擬一份離婚協議。郎十二抓著協議就走,趙前宇擔心他出事,硬是跟著送他回去。
郎十二半句話都不多說,到了樓下車沒停穩,人就跳了下去。趙前宇嚇的撒車踩到底,輪胎摩攃地麵的聲音尖銳異常。他心跳未穩,看著人影都沒了,忍不住罵一句“靠”。
郎十二此時什麼不想,他衝進公寓,把協議直接丟在她麵前,“簽了。”
郎心寧看著協議皺眉,“十二,咱們談談。”
“談他媽狗屁,郎心寧你現在簽了,什麼事都沒有。不然,別想出這個門。”郎十二眼目赤紅,完全失去理智。
她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轉身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郎十二衝進屋,不依不饒,“簽了它,老子他媽的讓你簽了它。”
她起身,“我不會簽,放我走。”
“郎心寧!”他怒吼,手高高舉起,可顫唞著無法落下,轉身將床邊的腳凳舉起,狠狠砸向地麵。
腳凳破碎的聲音震顫心髒,倆人對視,郎十二看著她眼裏的堅定,疼到麻木。
敗下陣來的似乎永遠是他。
郎心寧被軟禁了,被郎十二鎖在公寓裏。她窩在臥室,根本不動地方,不言不語。郎十二守在客廳,同樣的安靜。兩個人似乎在較勁一樣。
第三日,秦懷安回國。
郎十二出了警局就被秦懷安攔住,“心寧在哪裏?”
“與你何幹?”
“你沒有資格關著她,我可以報警。”
“警局在你身後,隨便。”
“郎十二……啊”拳頭打在臉頰,骨骼碰撞的聲音清脆。
郎十二甩一下手,“別惹老子,告訴你,她會跟你離婚的。”他轉身欲走,秦懷安卻是硬撲過來。
郎十二沒戒備,被他撲倒,臉上挨了一拳。“你有什麼資格關著她,你有什麼資格。”秦懷安發瘋的輪著拳頭。“這些年你在哪?她被迫送出國的時候你在哪?她快死的時候你在哪?她跑去非洲躲你們的時候你在哪?郎十二,你有什麼資格,你說你有什麼資格!”
“郎隊。”下班時間,警員多數在往外走。莊律跟高露露看見郎十二在門口打架,倆人立馬撲過來拉架。高露露見郎十二受傷,擔憂的問他有什麼事。
秦懷安看著冷笑,“她被迫出國我在她身邊,她差點死在公寓我在她身邊,她去尼日爾我在她身邊,每一次都是我在她身邊,每一次都是。你郎十二憑什麼?你憑什麼?”
憑什麼?郎十二半句話說不出,他想說自己愛她,他想說這些年他也在找她,可是……看著秦懷安被他打腫的臉,他什麼說不出。
揮開高露露,他踉蹌的上了車。
秦懷安看著車尾,狠狠抹一下嘴角的血。
……
被酒吧老板叫來的陳二看著已經喝醉的郎十二,除了歎氣還是歎氣。這兩天多少也聽了風,可感情這種事,真不是強求能來的。也許年少的時候,他們會覺得不喜歡就搶,誰先到手誰就是誰的。可現在,他們都明白,感情的事最是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
把郎十二架起來送回公寓,郎心寧聽見動靜,走出臥室。陳二見她,把郎十二丟在沙發上,“人交給你了。”說完,轉頭就要走。可關門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郎心寧,張嘴道:“你剛走的時候,他瘋了一樣不吃不喝找人,最後暈倒在路邊。後來工作了,沒日沒夜的折騰,大傷小傷不斷,濟世說他不調養都等不到你回來就該見閻王了,他聽完就戒了酒,還去針灸,就是平日我們小聚他妥不過也是隻喝幾杯,這種大醉從未有過……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