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襤褸少年定然是藏壺仙醫無疑了。
無論是懸壺仙醫,還是藏壺仙醫,在混沌大陸之上,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混沌大陸,滿地的神仙如過江之鯽,但仙醫卻如同江中的白暨豚一般,幾近絕種,十分珍稀。
便是炎龍帝國皇室,空有個什麼太醫署,據說就連一名醫者之徒都沒有。
滿福旺看到琪嫣女使突然的愣神,心裏更加的慌張,這個時候,就算是把張漁交出來,也已經犯了窩藏包庇修凡者之罪,隻能死咬一口說自己事先根本不知道此事了。
問題是,張漁的來曆,誰收留他的,這口大鍋能讓誰來背呢?
琪嫣強行壓製住滿心的感恩和激動,藏壺仙醫既然以襤褸少年……
不對啊,傳說中,無論是懸壺仙醫,還是藏壺仙醫,那可都是千年大羅金仙一般的存在,而眼前的這位,卻是個少年。
少年藏壺仙醫,不會這麼恐怖吧。
或許是自己見識淺薄,青陽城春山縣一個小小的普查使,居然也敢質疑仙醫的身份?
更何況,仙醫可是才剛搶救了她,想到這裏,琪嫣臉上一陣子羞紅,更加有些手足無措了。
張漁看著滿臉通紅的仙女普查使,內心也在疑惑,這位仙女姐姐莫不是內急想要噓噓,俏臉通紅,這是憋的吧。
好在琪嫣終究是仙力比較深厚,很快就調整了情緒,穩定了心神。
“滿村正,本使突然有些饑餓之感,不如先用些酒水吧,這剩餘之人,就勞煩村正替我普查一番,村正的為人,本使還是十分信任的。”
既然仙醫藏匿在引水村苦修,那就千萬不能揭破,必須裝作不知道。
可是,仙醫剛才使用醫者念力給她驅散了額頭黑氣,等於是向她表明了身份。
如果她還堅持繼續普查下去,必然會輪到仙醫出場。
讓藏壺仙醫當眾露兩手仙術給她看看,開什麼玩笑,我馬琪嫣還沒活夠呢。
仙醫這是不想當眾表演什麼低級仙術,正好我又身患奇症,仙醫一時技癢,為我驅散了額頭黑氣,順便也將他尊貴的身份暗示於我。
我若是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可真就是無藥可救了。
讓村正代勞,村正想必也是不知道仙醫的身份,這就是不知者不罪。
就算仙醫要怪罪,那也是死仙友不死小仙,我是萬萬不會去觸這個黴頭就是了。
滿福旺此時,腦中正在推演各種說辭,並暗暗鼓勵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抵死不認,這口大鍋扔不出去也要扔。
卻突然聽到琪嫣女使來了這麼一句,這可無異於之音,一下子,這精氣神全都回來了。
“上仙辛苦,能為上仙效力,是小老兒的榮幸,上仙請放心,小老兒定會嚴細核查,絕不會辜負了上仙的信任。”
滿福旺衝著琪嫣女使躬身施禮,然後轉頭對著剩餘的村民說道:
“爾等老老實實待在此處,待我招待上仙前去膳飲,再來核查爾等。”
打穀場上的村民俱向女使躬身施禮:
“小仙等恭送上仙。”
張漁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的異常歡實,暗自慶幸,女仙剛才俏臉臉通紅,原來不是噓噓憋的,是餓了啊。
餓的好啊,總算是讓我躲過了一劫。
作為一名見不得光的凡修者,還能繼續苟一陣子,何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