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別擔心,孩兒今日遇到了一位藏壺仙醫……”
當馬彥超聽到藏壺仙醫四個字,立刻就像吸食了某種特殊的白色粉末狀晶體一般,居然原地跳了起來,把馬琪嫣都給嚇了一跳。
“琪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父親,我今日遇到藏壺仙醫了,而且仙醫還幫我驅散了額頭的黑氣,父親,孩兒也是深受怪病襲擾,已有些時日了。”
馬彥超原地跳起之後,旋即又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隻有雙目之中燃起了熊熊的希冀。
聽著馬琪嫣講述,馬彥超逐漸冷靜了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琪嫣原來也身染怪病了。
這怪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琪嫣,你是說這少年藏壺仙醫隻是暗中替你進行了醫治,他隻是因為不想當眾表演那些低俗的仙技,所以才暗示於你?”
“是的,父親。”
“你可知仙醫名諱?”
“村冊上最末一位是新增添上去的,仙醫當時就輟在眾人最末,孩兒猜想,仙醫應該是叫做張漁,父親,若是能夠求得仙醫出手相救,那麼,我們父女二人就都可以擺脫退化成凡修者的厄運。”
“這……可是再造之恩,那仙醫還會願意出手嗎?”
“父親,仙醫行事,脾氣與秉性,別說您不知道,就連宇文城主也未見得能知道些什麼,但這是我們父女二人唯一的機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試試的。”
“琪嫣,你說這藏壺仙醫衣衫襤褸,狀似乞丐,應當是正在苦修,我們貿然前去打擾……”
“父親,貿然打擾肯定是不行的,我們必須想一個穩妥的辦法。”
馬彥超和馬琪嫣父女二人在書房中商議去見仙醫張漁,而此時的張漁卻是被五花大綁的塞進了一個大木桶裏。
大木桶飄飄忽忽的飛起,載著大木桶起飛的是一輛車駕,拉車的正是張漁放牧的那幾頭水牛。
張漁此時的心情,苦不堪言,才剛慶幸躲過一劫,又可以繼續苟一陣子了,滿福旺父子就翻臉了。
唉,還是逃不掉被抓捕處死的命運啊。
夜色蒼茫,從引水村到青陽城,直線空飛,距離大約是六百裏,但必須經過春泥山上空。
“爹,我們直接去城裏,是去找大哥嗎?”
“不用,青陽城進城盤查不嚴,打點一番就能進去,想要去守城衛隊營地,則需要連續過很多道關卡,這桶可經不起盤查,我們直接去城主府,好歹你爹我也曾經跟宇文城主有一麵之緣,大概率是可以見到宇文城主的。”
“爹你為何不等大哥回來了,大哥不是每日都有機會晉見城主麼?”
“爹是怕夜長夢多啊,這包庇凡修者可是重罪,今日幸虧是那普查使上仙突然餓了,要不然,你我父子二人現在,隻怕是跟這張漁一樣,都要成為待死之囚。”
滿鐵還想說話,卻突然發現,拉車的水牛無緣無故的就少了一頭。
滿鐵揉了揉眼睛,不是自己眼花了吧,咦……又少了一頭。
“爹你看……”
就在滿福旺父子二人眼前,詭異的現象,連續發生。
拉車的水牛一頭接一頭的消失不見,此時,車駕正是飛行在春泥山上空。
“何方高人,還請現身,小老兒引水村村正滿福旺,若是高人上仙看上了這幾頭水牛,小老兒願意雙手奉上。”
滿福旺強作鎮定,朝四方拱手。
“嗚”一陣陰風吹過,最後一頭拉車的水牛也突兀的消失,整個車駕失去了飛行動力,進入了加速下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