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兒?”不確定水淼淼是否說了實話,宇文宣小心翼翼問道。
水淼淼點點頭,隻是動作頗為沉重,仿佛脖子上頂著千斤重的腦袋一般。
“你到底,是如何來到璃洛國的?”
遙遠的現代,對於古人來說,該怎麼解釋,才會聽著不那麼荒謬呢?水淼淼想著,可是腦袋裏一片空白,隻好又搖搖頭,什麼都不想說。
“……”怕是心中還有顧慮,所以不願意告知如何來到璃洛國吧。宇文宣在心中揣測。一個查不到任何背景的人,卻在哭訴著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到底是自己在做夢,還是水淼淼太過異常?
“你剛才,為什麼要跑到屋頂上去?”宇文宣始終想不通剛才那番舉動。
水淼淼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幫不了你。”宇文宣試圖讓水淼淼開口,隨便說點也好,至少比她沉默坐著好,“如果你想要回家,就告訴我,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惹人憐愛的丫頭
半晌,水淼淼搖了搖頭:“回不去了,我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宇文宣先是沉默,然後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他是聰明人,知道水淼淼可能是擔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所以才會這般反常。
水淼淼繼續搖頭。現在她心裏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算了,你還是休息會吧。有什麼事,等到休息好了再說吧!”宇文宣說著,便準備去叫喜兒進來替她換了衣服,好讓她休息。
等到喜兒進來時,便看到水淼淼裹著被子,已經歪倒在床邊睡著了。
“王爺……”喜兒輕聲對身後的宇文宣說道。
“她身上衣服都還是濕的,這樣睡著,是要感染風寒的,你去把她叫醒,換了衣服再睡。”宇文宣看著睡著的水淼淼。
臉上還掛著裂痕,臉色蒼白一片,讓人忍不住生出一點心疼之意來。
喜兒輕步走到床邊,將水淼淼搖醒:“淼淼,換了衣服再睡好嗎?你身上還是濕的。”
水淼淼有些茫然,剛才也不知怎麼坐著就睡著了。現在眼睛也是半眯著,似乎還沒找到焦距:“宇文宣呢?”
她下意識的一句話,倒是讓屋子裏的另兩個人楞了一下。喜兒有些不知所措得回頭看自家主子,宇文宣難得的,竟然也有了一絲尷尬之意,微微別過頭去。
“王爺在這。”喜兒隻好轉身又告知水淼淼,“我替你換身衣裳,再換下被褥,可好?”
水淼淼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看樣子像是願意聽從喜兒安排。
於是忙活了大半宿,總算將床上的被褥都換過新的,水淼淼身上也擦拭得幹淨,換過幹爽的衣服,才讓她躺下。
這才一沾著枕頭,便是沉沉睡過去了。
“王爺,你昨晚沒有休息好,現在還是躺一會吧。”喜兒和福祿對下了早朝的宇文宣說道。
昨晚宇文宣後來沒有再休息,而是去書房坐了會,便直接換衣服上朝了。現在剛從外麵回來,臉上確實有了些疲態。
落井下石的小人
“我知道。”宇文宣擺擺手,便往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醒了嗎?”
喜兒回到:“還在睡,奴婢剛去看過了,睡得很好。廚房裏也讓備著粥和藥了,等她醒來就可以送來。”
宇文宣點點頭。
“王爺,小的就不懂了。為什麼要讓那個小丫頭睡你房間呢?還搞出那麼多事來,害你都沒休息好……”忠心護主的福祿抱怨道。
喜兒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本來就是嘛!”福祿撇撇嘴,在他心中,誰害得自家主子受罪了,誰就不是好人。水淼淼在他心中的印象,算是一落千丈。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走在前頭的宇文宣揚聲說道。
“是,王爺。”兩人忙不迭應道。
“王爺。”
才走到後花園處,便看到大侍女水秀迎了過來:“參見王爺。”
“起來吧。”宇文宣淡淡答道。本來想換了衣服,便是看下水淼淼的,現在隻好暫時作罷。畢竟,要是讓府中人知道自己一下朝就去看她,實在和自己平日作風不符。
“王爺,奴婢聽說,王爺昨晚受了驚,又淋了雨,所以特意過來請罪,是奴婢沒有管好底下人,所以害王爺受苦了。”水秀自然是一大早就聽說了昨晚的事。
雖然震驚,可是一想到,又是水淼淼那個臭丫頭認出來的事,她就想趁機落井下石。這不,就趕著時間過來了。
“水秀無須自責,不關你的事。”宇文宣微微皺了下眉,他並不願在更多人麵前提及昨晚的事。
“是,王爺。”水秀眼珠子一轉,“不知王爺是否需要奴婢安排換個貼身丫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