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趕路。

宇文宣看了水淼淼一眼,她正在神遊,也不知看向哪裏去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在看她。

其實宇文宣沒有睡著,隻是一直在想先前和三哥的談話。

三王府書房。

“宇文拓找她的事,你是知道的,為什麼要插上一手?”宇文乾的話語,充斥了責備的口氣。

“四哥毫無道理,我隻是看不過去而已。”宇文宣麵不改色。

“毫無道理,看不過去?”宇文乾重複了一遍,“文宣,你不要敷衍我,這不是讓你出手的理由。宇文拓做事,何時講過道理?你又何時會對跟自己無關的事,看不過去了?你還是說實話吧!到底為了什麼?”

真相原來是

宇文乾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他絕不是一個會為與自己無關的事而出手的人。

“三哥想太多了,確實就這麼簡單而已。”

“你跟我打太極?”宇文乾笑了出聲,“文宣,你不要告訴我,你和文拓一樣,被水淼淼那丫頭,給迷住了?”

宇文宣抿著嘴唇不說話。

“好了,不同你開玩笑了,先說點正經事。萬將軍開始有所行動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宇文乾收起笑臉,擺出嚴肅的麵容來。

“最近京都多了很多不明人士,想來,是跟萬將軍有關。大概是集結了其他國的力量,想要一舉推翻吧!”宇文宣回道。

“正是如此。他女兒被害一事,一直都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父皇又一直避而不談這件事,自然是要惹得他怒火中燒了。”宇文乾想到萬將軍在早朝時的表現,就覺得很是棘手。

“其實,四王妃一事,不過是個導火索。或者說,她是一個棋子。”宇文宣話中有話。

宇文乾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三哥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又何必讓我說出來?”誰知宇文宣根本不買賬。

“你啊!”宇文乾失笑,“真不明白,你性子怎會如此別扭。難道你在水淼淼麵前也是如此?”

“與她何幹?”宇文宣佯裝不懂。

“四王妃這件事,剛開始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設想的那樣。可是半路殺出個水淼淼來,恐怕既擾亂了我們的視線,也讓萬將軍那邊,嚇了一跳。”

宇文乾繼續說道:“萬將軍想犧牲自己女兒這張牌,從而有借口先對宇文拓下手,除掉最沒有威脅的,順便也有了反目的借口,可是誰曾想,世事難料。”

“萬將軍一直在逼四哥交出水淼淼來,可是四哥自己存了私心,原本以為說服他放棄很難,可是沒想到會如此簡單。”宇文宣說道。

“他不過是個沉迷女色之人,不足為懼。現在最大的問題則是萬將軍,他手中握有重權,璃洛國的軍權也都在他手中,若是他集合了他國力量,那麼……”宇文乾沒有說出的話,兩人卻是都能明白,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王爺不愛權

“現下能夠堵住萬將軍的嘴的,便是交出真凶,而且,殺人的“理由”,還要讓他有苦說不出,不能再有任何動作。”宇文宣負手站在宇文乾麵前,眼神裏波瀾不驚。

宇文乾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色:“文宣,其實你比誰都更適合……”

“三哥。”宇文宣快速截住了宇文乾就要說出口的話來。

“好,好,我不說。”宇文乾擺擺手,“這樣一來,勢必要犧牲那個人了。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有多大?”

宇文宣看著宇文乾:“總不會出錯。”

“那便好。我還擔心的一件事,便是太子那裏……”宇文乾眉頭皺了起來,“一直到現在,太子那裏都毫無動靜,這更是不尋常。他的立場到底在哪邊,我很懷疑。”

“三哥,太子的立場,隻有一個。隻要這件事處理好,他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他在觀望,也隻是想看看,到底哪邊更有優勢而已。他不出麵,是對的。”宇文宣緩緩說道。

一語道破。宇文乾看著麵前之人,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若說七位皇子之中,也隻有你更適合那皇位,適合將權勢放在手中把玩。可惜你偏偏不愛那爭權奪勢,不聽我和母後之言,為我們在宮中爭得一席之地。

宇文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宇文乾微微有些走神,宇文宣知道,他又在想那個問題了,那個糾纏著他和那個女人的問題。

隻是,他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不會為任何人去爭取什麼,就算是他感興趣的東西。

“那麼過兩日,我們便照原來計劃的那樣行事,到時,你不要出聲,一切由我來說。”宇文乾吩咐道。

“我知道。”

“對了,這樣一來,宇文拓勢必會知道,你將水淼淼藏在了你的府中,你打算如何解釋?”過了會,宇文乾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她是我府上的丫鬟,怎麼會是藏?再者,我又何須向四哥解釋?那個時候,恐怕四哥是顧不上這個問題的。”宇文宣沒有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