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們那時做宮女前,是不是都要考核啊?”叫小蝶的,是經常和玉煙走動,央著她要學刺繡的一個小宮女,在水房做事。

“對啊!”那叫小蝶的宮女回道,“一層一層的考試,然後再分配倒各個房裏當差。”

疼惜的舉動

“那,你們那時都考些什麼?”袁玉煙問道。

“怎麼?你們也要考試?難道你們也要來做宮女了?”小蝶問題還頗多。

“哎呀,這些你就不要管了,先回答我們的問題。到時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水淼淼性急,不願多說其他。

“就是當初學的那些呀!”小蝶眨巴眨巴眼睛。

水淼淼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大概有些二,缺心眼,也難怪會被分到水房裏。

袁玉煙將水淼淼勸到一邊,自己好耐性得跟小蝶溝通起來,也總算問出個大概來。

“反正啊!月嬤嬤教給我們的那些,大概都要考。怎麼端茶,怎麼伺候主子更衣,估計都少不了。”

“那就不用擔心了。”水淼淼舒了一口氣,“我就怕整些變態的事情來整我們,那就鬱悶了。”

“變態?”袁玉煙不解。

“就是說故意整我們,根本不是想考我們。”

“應該不會吧。”

“但願吧!”

宇文宣知道這事時,已經是深夜。

他最近總是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所以,母後的意思就是,你們還需要考試,才算結束?”

“嗯,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去問了宮女了,大概也就是想看看我們禮儀學得如何吧!”水淼淼並不算太緊張。

“還知道去問宮女?”宇文宣輕笑起來,“倒還頗為認真。”

“要不然呢?難道每次都讓你難做嗎?”水淼淼嘟著嘴,嘟囔了一句。

再一抬頭,就看到先前還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將自己麵前的光線擋了大半。

“怎麼了?”水淼淼疑惑。

宇文宣不出聲,隻是伸出手,摸了摸水淼淼的頭。

很驚訝宇文宣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水淼淼心中小鹿亂跳,坐在位置上動也不敢動:“玉煙,在外麵……”她生怕玉煙突然走進來,看到這個場景,會誤會什麼。

不就砍腦袋

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麼要怕她走進來呢?如果自己坦蕩蕩的,又何須畏懼解釋。還是,自己心裏,已經有些淪陷了呢?

“我聽母後說,月嬤嬤說你學的很好。是因為我麼?”宇文宣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問了個讓水淼淼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可是他好像也不需要水淼淼回答一般,自顧自說了下去:“怕我夾在中間為難,所以就努力做好,是不是?”

水淼淼僵硬著身子坐著,眼睛也不敢亂瞟,隻好盯著宇文宣的腰帶,看那上麵華貴的吊飾。

“傻丫頭!”宇文宣說了這句話,便走開了。

眼前突然閃現的光線,讓水淼淼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且,就像是宇文宣奪走了她的呼吸一般,他一走口,她便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今天便早些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走遠的宇文宣背向水淼淼說了一句。

水淼淼突然想到,自己坐著,而讓主子站著,根本就不合規矩。若是剛才是考試,恐怕自己早已不及格了。

想到這裏,她便笑了起來,最後越來越控製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玉煙進來時,便看到水淼淼一人笑得歡。

“怎麼了?什麼事那麼好笑?”玉煙看她笑得前仰後伏,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些很好笑的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水淼淼說道。

“你啊!一個人都能那麼開心嗎?”玉煙不知道先前宇文宣在屋裏。

水淼淼傻笑,就掩飾了過去。

入睡前,兩人又躺在床上閑聊。

“你說,我們又不做宮女,學了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考試呢?”玉煙問淼淼道。

“大概他們那些人,就喜歡使喚別人吧。”水淼淼無所謂得甩甩腿,“反正明天見機行事。就算做不好,難不成還砍了我們的腦袋?”

玉煙嚇得捂住她的嘴:“這話你也敢說?”

皇後健忘嗎

“百無禁忌麼!”水淼淼知道古人就是注重這點,說一下,都仿佛犯了大怒似的,隻好配合著玉煙。

“有時候,真得覺得恍如隔世啊!”玉煙不知在感慨些什麼。

水淼淼看向她,她便接著說道:“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進宮的一天,更沒有想過,自己還能見到皇後,王爺等等,真是,太像做夢了。”

對普通老百姓而言,深宮中的生活,是遙遠不可及的,也總是他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