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水淼淼看著他,奇怪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
“我們幾個皇子,還有燕青,莫如菲,都是從小一塊玩大的,所以自然感情很好。其中燕青和我的感情最好。”
“那莫如菲不是也和你感情很好嘛?”水淼淼想起上次麗妃說的話,忍不住插嘴道。
“嗬嗬,麗妃的話你也信?”宇文宣反問一句,水淼淼便閉嘴不說話了。
“燕青是個很聰明的人,性情又溫和,知書達禮,很得父皇他們的喜愛,所以一直都將她當成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當然,那時還未立儲太子。”
“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做太子,太子妃的身份,就已經是無法改變了?”水淼淼忍不住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水淼淼咂舌。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這般訂立終身大事,實在是有些可笑,又有些無奈。
為她解釋
暗暗猜測,他們三人之間的矛盾,大概就是這樣產生的吧。
“你那腦袋,實在不適合想這些事情。”像是看出水淼淼的想法,宇文宣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大概以為,我和燕青情投意合,無奈造化弄人,也就和她勞燕分飛,現在隻得看著太子和她恩恩愛愛?”
雖然自己心裏確實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水淼淼看宇文宣臉色不對,也就不接話了。
“我便猜到,你和袁玉煙在背後是這般想的。”宇文宣也不等她回答便接著往下說,“燕青於我的感情,那是她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我於她,不過是朋友而已。至於太子怎麼想,那也是他們之間的家務事了。”
宇文宣這話說得冷靜,也並沒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水淼淼就是覺得,透著一絲冷酷。就像他在最初,莫名表現出的對女人的敵意一般。
“如此,你可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宇文宣逼近水淼淼。
“你跟我說這些,就是不想讓我胡思亂想?”水淼淼有些意外。
“否則,我為何要向你解釋這些?這原本就與我無關,我無須讓任何人解釋。”宇文宣很坦然得看著她,“若不是怕你胡亂猜疑,我又何需說這些。”
這麼說來,宇文宣和太子妃,並沒有過舊情,隻是太子妃一廂情願而已。而太子恐怕不知其中原委,誤會了他倆,才會到現在都對此事耿耿於懷。
“既然與你無關,你為何不對太子說清楚?”
宇文宣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水淼淼:“我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根本沒有的事,我再去解釋,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可是,至少是為了太子妃,你也該去講清楚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現在還有了孩子,如果總是為你而吵,還怎麼過下去?你沒有看到太子妃先搶傷心的眼神,所以你不明白。可是我知道,她肯定很難過太子說的那些話。就當是為了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好,說幾句話,並不過分啊!”
陰晴不定的男人
宇文宣看著喋喋不休的水淼淼,突然很想笑。這個丫頭,其實一直都沒變過吧!從第一次出現到現在,都不曾改變過。
總是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將別人想得太過單純,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善心,毫無節製的散發,仿佛看不到天底下的黑暗和醜陋一般。想要將現實赤摞裸展現在她眼前的念頭,總是在這個時候,尤其強烈。
這種詭異扭曲的心理,連宇文宣自己也想不明白。
“你要知道,這是皇宮,不是你生活的那個世界。這裏隻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你的同情心和善良,還是適可而止收回的好。”
水淼淼的倔脾氣又上來了:“是,我是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可怕,有多黑暗,所以我才會對這個鬼地方討厭的要死!就因為你們那些變態的莫名其妙的防備!”
雖然每日都過得無所事事,但也隻是表麵想象而已。不想給宇文宣添麻煩,所以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要克製,要忍耐,不要給他添麻煩。
做著自己不愛做的事,說些自己不想說的話,在宮中的這段日子,水淼淼覺得前所未有的壓抑,隻有每晚睡著後,才會覺得輕鬆許多。
這些話,她沒有對宇文宣說過,也未在他麵前流露過半分,甚至在袁玉煙麵前,她都沒有吐露半個字。
因為她知道,有些事隻能忍耐。
可是當觀念不斷碰撞,原則和底線不斷被挑戰,她就想要爆發,想要爭辯。
可是,小小的一己之力,無法改變。
“明天,就回去了。”麵前的男人突然伸手,像之前那樣,讓人毫無防備的,掉進他的懷抱。
才剛一掙紮,大手就按上了自己的頭和腰,將自己固定在她懷中。
“我知道你過得不自在,明天就回王府了,再為我忍耐一晚,不會很困難吧。”這個男人,陰晴不定,有時對自己溫柔得讓人覺得像是在做夢;有時又陰沉偏執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