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端端的,自己又被人抓了。難道自己就那麼倒黴,三番四次都要被人抓?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我想抓我們來的人,總是會露麵,暴露出他的目的來的。”袁玉煙穩住水淼淼的心神。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我就是鬱悶,為什麼我老是被人抓。”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可是袁玉煙猜也猜到,水淼淼此刻一定嘟著嘴,滿臉的不滿。

“被抓了你還不擔心,還有心思考慮這些?”

“宇文宣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水淼淼脫口而出這句話。話說完了,才微微有些愣住。

自己,怎麼就那麼篤定,他會來救她們呢?

萬一,他找不到她們,又或者,他來的晚了,她們已經遭了壞人的毒手呢?

苦中作樂

為何自己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卻隻是一心一意認定,要不來多久,宇文宣就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帶自己脫離險境呢?

黑暗是一個很好的掩飾,可以掩去臉上的表情,掩飾自己的內心。袁玉煙突然有些慶幸,屋內此刻是如此黑暗了。

否則,水淼淼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時,一定會懷疑吧!

又或許,自己正是仗著黑暗的掩飾,才會放任內心的秘密,恣意展現在神情上吧。

水淼淼和宇文宣,兩個人就像有著某種牽絆,牢牢得糾纏在一起。彼此心中,也隻有對方的存在,仿佛有了彼此,就可以解決一切困難。

“淼淼,若是這次我們逃不出去了,在臨死前,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也許是沉默了太久,袁玉煙開口打破了沉默。

“最想做的事?”水淼淼凝神想了一會,“為什麼要想這些?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玉煙你不用擔心,宇文宣他……”

“假如沒有人來救我們,真的逃不出去了呢?我是說假如。”袁玉煙卻執意要她回答,很是認真。

“這……”水淼淼很是為難了一下。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就如同從來都不會去考慮,世界末日前的那一天,自己會做些什麼一樣。

“玉煙,我回答不出來。”她如實回答,“就算到了這一刻,我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假設那些壞結果呢?”

這個,大概便是自己和她的不同了吧。袁玉煙在心中想到。

“好,那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吧!”

“你不用擔心,就算沒人來救我們,我們自己也可以想辦法逃出去。”水淼淼隻當袁玉煙是心中不安,才會問這些問題。

她自己被人擄了幾次,也算是頗有經驗了,自然就沒那麼害怕了。

雖然手腳都被綁著,但是兩個人還是努力靠坐在一起,互相取暖,也是互相安慰。

壞人露臉了

“不如,我們來打賭,那些人何時會出現好不好?”半晌,似乎百無聊賴的水淼淼提議道。

袁玉煙也是難得配合她:“賭注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水淼淼興起。

“暫時想不到。”袁玉煙也是輕鬆了起來,“若是我想到了,便再問你要。既然如此,若是我輸了,便在你成親之日,送你一份大禮。”

“就算你贏,難道那份大禮,你逃得掉嗎?”

兩人還未說出各自賭的時間,就已經開始商量輸贏的籌碼了。好容易才定了下來,水淼淼賭對方會在明日早晨時出現,袁玉煙賭他們最晚再過一刻時辰,便會出現了。

“這算不算是苦中作樂?”就快臨近袁玉煙猜測的時間時,水淼淼突然問道。

“還不是被你所感染?”袁玉煙也是難得如此放肆。

“玉煙,我直覺你就要輸了。”時間越來越接近,水淼淼臉上露出了勝利的表情,隻可惜對方看不到。

“那可未必。”袁玉煙的聲音裏,透著興奮。

正當水淼淼疑惑之際,才驚覺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接著,便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光線泄進了屋中。

“你是不是早就聽到了?”水淼淼低聲問道。

袁玉煙不說話。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怕死啊!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聊天?”來人有三人,其中一個陰聲說道。看來早就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水淼淼和袁玉煙頗有默契都抿了嘴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都已經落入我們手中,還敢擺臉色?”另一男人又是大聲喝道。

水淼淼和袁玉煙各自調轉頭去,擺明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大哥,看來這兩個臭娘們很是囂張啊!”幾人愈發不滿,“不過是七王府中的丫鬟,居然也敢如此猖狂!”

“你既知道我們是七王爺的手下,又何敢就在王府門口就將我們擄走?難不成,你們背後的主子,更是位高權重?”水淼淼陡然之間說出的一句話,震撼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