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一笑,卻是短暫又苦澀。

刑如風知道她很難釋懷:“如此可好?你還是先回去,將事情都搞清楚後,再做決定。若是沒有地方去,為師自然會收留你。”

還要做戲嗎?

“我不想回去。”水淼淼還在固執。

她不知道自己再見到宇文宣後,會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舉動來。連她自己,都不能保證。

“這倒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刑如風好似很了解她得說道。

水淼淼瞥了他一眼。

“如何?想好沒有?”

他說得沒錯,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如果不問清楚,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宇文宣,你愛上其他女人也好,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也好,至少要給我一個明白。

連眼神也變了。刑如風將水淼淼的神色收入眼底,心裏閃起一絲讚歎。

“就算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也不會投靠任何人,我隻靠我自己!”又像是說給男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水淼淼說道。

刑如風露出讚許的笑來。

不過,水淼淼還是過了兩天後才回到了七王府。

到底是太大的衝擊,她不可能當做沒有任何事一般,就衝到宇文宣麵前問個清楚。

隻有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才能冷靜理智得將這件事解決好。

所以一直到第三天天黑之後,水淼淼回到了七王府。

“你到哪裏去了?”才一回府,喜兒就衝了過來,急急問道。

“喜兒姐。”水淼淼連笑容也擠不出來。

才剛走到外麵,水淼淼就覺得很是壓抑。踏進王府的第一步,所有的記憶就排山倒海襲來,讓她措手不及。

原本以為已經調整好的心情,再一次掉落到穀底。

“你竟然連著兩天都不會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喜兒還在說著,“王爺都快急死了。”

這句話此刻聽來,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若是在過去,水淼淼一定會從心底笑出來,然後歡快地奔去找宇文宣。

“王爺找我有事嗎?”

喜兒像是沒有聽出水淼淼話中的生疏來:“已經派人出去找你了,隻是現在手上也調不出多少人來,所以一直都待在府裏不敢出門半步,就怕和你錯過了。”

城外相遇

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一幕,水淼淼一定會相信,宇文宣是愛著自己的。

隻是現在聽來,實在是可愛。

“王爺現在在哪?”水淼淼問道。

“就在前廳,你快去吧。”喜兒雖然覺得淼淼有些不對勁,但此刻也顧不上這些。

“嗯。”說著,水淼淼便大步往前廳走去。

走進前廳,看到宇文宣的第一眼,水淼淼便確定,那天的事,宇文宣一定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

沒有任何理由,隻是一種感覺。

因為宇文宣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神是躲閃的。

“你去哪了?”宇文宣走到水淼淼跟前問道。

水淼淼緊緊握著拳,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她不敢說話,隻怕一說話,自己就會忍不住。

“怎麼不說話?到底去哪了?”宇文宣的著急和焦慮,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

原來還是個演技派,水淼淼在心中定義道。也難怪,可以將自己騙的團團轉了。

見水淼淼一直都沒有開口,宇文宣竟也不再追問。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是因為彼此都知道,已經再無法隱瞞下去,所以才無話可說吧。水淼淼自嘲地想到。

至於宇文宣在想些什麼,她猜不透,現在,也沒了猜測的興致和精力。

“不好了!”屋內尷尬的沉寂,被從外麵闖進來的福祿給打破了。

“怎麼?”

“三王爺,三王爺他,出事了!”福祿上氣不接下氣得說道。

宇文宣當即衝了出去。

水淼淼一聽是三王爺出事,心中一動,也跟著衝了出去。

上馬車的時候,水淼淼還遲疑了下,不過事關重大,她還是上了馬車。

福祿駕著馬車,一路飛奔,竟已經來到了城外。

此刻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大片大片的黑暗,壓製在眼前,讓人胸悶。

可是城外,卻是燈火通明。

大批大批的侍衛,每人手中都舉著火把,將周圍照了通亮。

斬斷所有後路

沒想到他們會靜悄悄得動身,連宇文宣都沒有通知。

可惜,還是被宇文燁知道了。

他們麵前的白馬上,正坐著當今的聖上,宇文燁。

“三弟這麼晚急急出城,是要去哪啊?”宇文燁佯裝著問道。

宇文乾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