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走完該走的這步棋，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水淼淼繼續說道：“就算你現在告訴我背後的隱情，那又如何？也始終改變不了過往的事實，那便是，宇文宣利用了我！”
“你不能接受的，究竟是宇文宣利用了你騙過了其他人，還是無法接受宇文宣似乎連你的感情也利用了？”燕青一語中的。
水淼淼無語。
自己到底無法麵對的，是宇文宣利用自己瞞過其他人的視線？還是無法麵對，宇文宣給自己的甜言蜜語，都是虛假的？
因為太怕被傷害，所以自己也不敢去探究，到底這份感情裏，摻了多少真，又摻了多少假。所以自欺欺人，隻要蒙上耳朵，閉上眼睛，就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真得能逃開嗎？
“有些事已成事實，也無法改變。可是，水淼淼，你確定宇文宣對你的感情，也是假的嗎？”燕青緩緩問道。
水淼淼不知道。
如果一切都是利用，誰又會相信，感情卻是真的？
“皇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虛情假意
“你覺得，宇文燁有利用過你嗎？”水淼淼毫無顧忌得問道。
燕青看了她一眼，很是直接得答道：“有。”
深宮之中，沒有利用，沒有計謀，還如何生存？
“那你覺得，宇文燁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嗎？”
燕青明白過來水淼淼的意思：“如果每一件事，我都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隻怕我早就已經瘋了。水淼淼，做女人，不能那麼理智，適時的糊塗，也是一種智慧。”
“如果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麵前也要裝糊塗，這樣的偽裝，要來何用？”水淼淼不理解。
“我相信宇文燁對我的感情，我也相信我不是他的唯一專注。甚至在他的權力和野心麵前，我也隻是一顆棋子。”
燕青說著旁人聽來會覺得不可思議的話，可是她自己卻是一臉平靜，好像完全不受影響。
“我沒有你那麼豁達。我隻想要一份沒有欺瞞，沒有利用，不需要偽裝，也不會有第三人的感情。也許我太天真，可是我想，總會有那麼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
想了很久，水淼淼才慢慢說道。她知道燕青會明白她的意思。
燕青看了水淼淼許久，然後才是微微一點頭：“也許宇文宣錯得離譜。”
雖然這句話在自己心裏擊起了一絲波瀾，不過水淼淼臉上並未露出任何波動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走到如今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選擇的。”
燕青看著水淼淼，幾次想張口，卻還是忍住沒有說了出來。
“看來我今天來毫無收獲。”過來會，燕青自嘲地笑了起來。
“倒也不是。”水淼淼也輕笑一聲，“至少皇後娘娘明白了我的立場，想來也不會再來告訴我，誰還有什麼苦衷了吧。”
一句話，就斷絕了燕青還可能想要替宇文宣辯解的後路。
“這到底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確實也不便插手。隻不過作為宇文宣的朋友，我不忍心看到他獨自守著折磨，而另一個人，卻還是對他有很大的誤會。”
還會吃醋
燕青的話裏，都是在替宇文宣說好話，一想到燕青對宇文宣的感情，水淼淼心裏升起幾分不快的情緒來。
她想不明白：“皇後娘娘，你不覺得，你如此為一個男人解釋，很奇怪嗎？”
這話已經有不敬的味道了。
“水淼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燕青也正了臉色。
“我隻是不明白，所以才這麼問。我與宇文宣而言，毫無重要性可言，那皇後娘娘又何必在此，一直說著他的苦衷呢？就算我知道了，那又怎麼樣？”
話題似乎又繞了回來。、
燕青是聰明人，自然看出幾分水淼淼的心思來。原本還覺得沒有希望的她，卻被水淼淼的這幾句話又點起了希望。
會生氣，會介意，那便還有機會。
隻是如今水淼淼走進死胡同裏，一時轉不過彎來而已。
你以為，我若是對宇文宣還抱有其他的感情，我又怎麼會費勁心思找到你，還試圖解開你們之間的問題？我想我還不至於如此豁達吧。
燕青在心中想到。
她隻是不想看著兩個人彼此折磨，最終錯過對方。
宇文宣一開始不懂的事情，他到現在才明白。而現在，似乎又已經太晚。傷心欲絕的水淼淼，恐怕也不願再給宇文宣一個機會。
宇文燁告訴自己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自己似乎要比想象中還要冷靜，沒有追問，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何時登基。
就連宇文燁，也驚訝於自己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