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衣赤腳(1 / 2)

努爾等人的及時趕到,使得我底氣頓時就充足起來,也不用擔心趙承風憑借著自己人多,過來搶我們的功勞。

雖說此次他在老鼠會的內部安插了一個臥底劉春,但是說句實話,趙承風跟我比起來,從頭到尾都棋差一招,這還不說,將此次案件最重要的人犯赤鬆蟒給放走,這才是他做得最讓人痛心疾首、扼腕稱歎的事情,剛才屢次三番的阻攔,簡直就好像是被日本人買通了的內奸,搞得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抽這家夥幾個大耳刮子。

不過即便如此,我估計趙承風也不過是想拍一拍日本人的馬屁,再加上幾個特勤組的競爭壓力,這才下意識地將我看做了對手,如此孤立。

努爾帶著一眾組員到達,張勵耘將此間發生的事情給大家夥兒都解釋清楚了之後,開始幹活起來。

這兒是老鼠會的老窩,裏麵藏著有許許多多準備中轉銷贓的古董明器,除此之外,很多老鼠會的成員隻不過是被打暈了,還得帶回去做一些審問和舉證工作,所以事兒可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不過這兩個組的人都在這兒,而且明顯趙承風帶隊的三組比我們的人要多得多,一時間主次不分,弄得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比如被赤鬆蟒重傷的錦毛鼠,他可是一條大魚,然而正當我們的人過去給他檢查傷勢的時候,卻發現被三組給控製住了。

一組三組,在地位和待遇上麵是一樣的,沒有主次,而且還存在有競爭關係,所以大家搶功,一時間有些混亂。

按理來說,同一個案子是沒有必要分配兩個組來做的,不過主要是這案件涉及外事,弄得主管的業務副司長頂不住壓力,才搞成這副模樣,我也沒有想到,瞧見手底下的三張和趙中華都有些焦躁,臉色不由變得陰沉。

趙承風這擺明了就是過來摘桃子,不過我與他先前衝突,此刻更是懶得與其溝通。

就在此時,倒是趙承風拉得下臉來,走到我跟前來,遞過一根煙,苦著臉說道:“老陳,事兒我都弄清楚了,是兄弟的錯,這個我認了,而且這案子基本上是你弄得,兄弟我也就隻是搭一把手,打打雜而已,你看現在場麵有些混亂——這樣吧,你我各留點人在這裏守著,然後先把這些老鼠會的人押回局裏麵去,審訊有你主導,報告也由你出,所有的功勞我都不要了,隻求老陳你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麵,幫我給宋頭那兒圓個場……”

他這話兒,是讓我不要計較他剛才放跑赤鬆蟒的事情,不過我這悶了一大鍋的飯,結果到手的鴨子都給飛了,哪裏能夠釋懷?

但是事情既然到了這個份上,有什麼事情都得回到局裏麵去談,堵在這裏,一點兒用都沒有,於是我模棱兩可地回答道:“得,都堵在這裏也不是一個事兒,叫手下趕緊幹活吧,免得耽誤了進度。”

我們兩人談妥了,下麵辦事就有了一個準頭,便也不再那麼斤斤計較了,我瞧見手下在忙事,將從赤鬆蟒手中多來的禦賜長生牌打量了一番,瞧見這是一種古怪的紅木,仔細看,上麵的符文圖繪之間,果真有淡淡的精血之氣。

此物被從中折斷,盡管不知道赤鬆蟒用了什麼法子將其接起,但是仍然可以瞧見一絲輕微的痕跡。我將這東西交給小白狐兒,讓她仔細保管,接著來到被張勵耘扶著的陳子豪跟前,瞧見已經恢複了一些神氣,一臉疲倦地看著四周,便問道:“怎麼,還挺得住吧?”

陳子豪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挺是挺得住,不過剛才有兩小子照臉上來了幾下,我估計是得破相了。”

我看了一下,才發現這家夥縮頭縮腦挺猥瑣,但是仔細看卻不過是一二十來歲的的小年輕,長著一張英氣好臉麵,隻可惜左臉多了好幾道疤痕,變得有些猙獰,著實有些破相。我心中有數,好生寬慰他道:“一會送你去醫院看看,倘若留疤了也好,方便你隱姓埋名,另外我剛才說的話可不是假的,倘若你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是可以將你特招進來的,當然不是給我開車,而是跟小七一樣,辦案子,如果表現好,還可以轉正……”

陳子豪瞧見此刻大局已定,我仍然沒有忘記對他的承諾,終於放下了心防,朝著我認真點頭道:“陳老大,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認真做事,不會讓你失望的。”

九十年代初已經跟十幾年前大不一樣的,而且我的組員跟我都親,不會一本正經地喊“組長”,而是都叫我老大,陳子豪聽張勵耘這般叫起,記在了心中,而此番改口,也算是真正將我給認可了。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收不收陳子豪,這事兒我能夠做決定,但這些都是得在對他進行背景審查之後才能推進的事情,如果他有問題,我自然不可能將他給接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