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冷冷笑道:“按理說這事兒咱管不了,也管不起,不過你努爾哥哥、大明白哥哥還有其餘三位張哥哥的在天之靈可都在上麵瞧著我們呢。這時候認慫,隻怕百年之後,我們下去了,還真的有點不好麵對別人——這樣吧,你帶著床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擱下,而我在這裏監視著,隻要發現那個人,我就尾隨而去,將人和落腳點都查清楚,到時候再行商量。”
經過黃河入海口的那河灘一戰,我與邪靈教早已是有著不同戴天之仇了,這路上遇到有可能是邪靈高層的右使,我又如何能夠什麼都不做,便將其放過呢?
我這邊吩咐著,旁邊的小仲明倒是明白了,直接舉手說道:“你們隻管去便是了,放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這小孩兒倒也是機靈,我跟他說起路上經過的一莊子,讓他在那兒等著我們,董仲明點頭表示明白,於是我們三人便出了武侯祠,剛剛走過前麵的樹林子,便分道揚鑣,我在東門,小白狐兒在西門,這是出入其中的必經之路,至於那小屁孩兒,當真也是聽話,拜托過我們不要丟下他一個人之後,便往回路走去。
董仲明這一點我挺喜歡,那就是懂得分寸,知道不麻煩別人,也難為他這麼小的年紀,倒是有這麼多的見識。
估計也是在董老二家學會的察言觀色,不過著實是一份不錯的素質。
我們離開武侯祠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多鍾,而後我便在暗處蹲守,一直觀察著這祠內進進出出的人,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不過卻並沒有瞧見一個如小白狐兒描述的那樣一位,著實有些鬱悶。
不過我這些年來,別的本事沒有煉成多少,但是養氣的功夫倒是頗有長進,此刻卻也不急,緩慢等著,隻當做是一場修行而已。
時間繼續離去,到了夜幕初上的時候,天空突然下去了冷雨,我瞧見孫敬逸送著一個戴著鬥笠的人走出了來,渾身頓時就是一陣激靈,放目過去,卻瞧見那人的臉容基本上都被鬥笠給遮住了,不過瞧他的體型,倒是蠻符合小白狐兒剛才所說的話兒——不過那衣服卻跟孫敬逸身上穿的一般,卻並不是什麼青衣。
天色有些黑,而那人又習慣於藏匿身形,所以顯得十分神秘,當瞧見他披著蓑衣,戴著鬥笠,朝著前方的小樹林離去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小白狐兒看守的西門,猶豫了幾秒鍾,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知會她,而是直接跟著這個蓑衣人的身後離開。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曉得倘若此人真的就是邪靈右使黃公望,而我又稍有閃失給他發現了,恐怕是凶多吉少,還不如不讓她知道的好。
這般想著,我便一個人跟輟在那蓑衣人的身後,兩人隔得遙遠,一前一後,朝著城區走去。
大概走了十分鍾,我突然發現前麵的蓑衣人似乎發現了什麼,腳步開始加快了,當下也是奮力急追,然而那人遠走越快,總覺好像整個人如同一道魅影一般,我心中一陣疙瘩,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發現了,於是再也不藏匿身形,而是朝著前麵猛跑而去。
這時我旁邊有一條河溝,就在我準備加速的時候,那河溝裏麵突然一陣異動,緊接著我發現自己突然跑不動了,低頭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腳下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七八隻泥手,將我給死死纏住,不讓我再次前行。
什麼鬼玩意?
我心中一驚,當下也是猛然一跺腳,卻發現這東西力量十分大,根本就沒辦法掙脫,我曉得此番算是遇到了高手,當下也是將身上背負著的飲血寒光劍給猛然拔出來,一劍朝著地上的那泥手切去。
仿佛熱刀劃牛油,這增加到十數隻的泥手全部都被我輕鬆切斷,然而我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愉快起來,因為我發現身前身後鬼影重重,超過五十多頭的惡靈驟然之間將我四周的空間給填滿,無數的泥手從我腳下的土地伸出來,而前麵的那鬥笠人也折了回來,將頭上鬥笠取下,朝著我這邊甩了過來。
他這一甩,卻是對周圍鬼靈下了攻擊的指令,一時間無數呼嘯之聲傳入了我的耳朵裏,宛如血獄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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