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迎著一大幫子的燕趙豪雄衝去,喉嚨裏麵發出宛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而跟前則是剛才殘留的七八個人。他們一開始還想要趁著這一波人的優勢,尾隨而擊,卻沒想到我不退而進,聽到這恐怖的笑聲,心中莫名就發了怵,除了兩個人,其餘的居然就朝著旁邊閃開了去。
這幫援兵之中,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塊頭像張飛一般的大個子,衝著那幾個嚇破膽子的家夥吼道:“跑你媽,回去幹!”
然而就在他罵聲咧咧的時候,那兩個回來攔截我的家夥。卻給我一戳一捅,直接將肚皮都給弄出了一個大窟窿來。
捅破肚子,倒不是什麼致命的傷,所以這兩人都還活著。隻不過肚子裏麵那一大堆的腸子頓時就混合著鮮血,嘩啦一下流了出來,這疼痛可真的是要了老命,兩人跪倒在地,顧不得男性的尊嚴,哭鼻子抹淚,哇啦哇啦地嚎叫了起來。
這兩人無比後悔。此刻也是絕望了,閉著眼睛吼叫,就等著我橫掃一棍。將他們給碾死呢,結果我並沒有理會他們,就把這淒厲的嚎叫當做了戰場之中的背景音樂,朝著那個絡腮胡衝將過去。大聲吼道:“麻栗山陳誌程,誰人敢於我一戰,速速將狗頭送上前來!”
我一聲厲吼,那絡腮胡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嘿,就是這個小子,殺了他,五百萬就到手了啊!”
他嘿然狂笑,在離我還有十米的時候,突然從懷裏逃出一把黃豆,朝著我前麵一撒,那黃豆落地,立刻化作了沙子,繼而又開始凝結,化作了十來個黃沙凝結的金甲戰士,提著手中的長矛短劍,朝著我殺將而來。
我本以為這絡腮胡長得如此粗糙,是個憑力氣的蠻夫子,卻不想到他居然還用上了道法手段,也是咧嘴一笑,大聲喊道:“關公麵前耍大刀,你也配?”
這十來個金甲戰士提矛捉劍,朝著我掩殺而來,然而我卻不慌不忙,將棍子交到左手,接著右手猛然一揚,朝前一拍。
煉妖壺觀術!
此法一出,邪法頓時破滅,黃沙落地,而就在那人為之震驚的那一刻,我卻早已騰空躍起,將棍子高高地舉起頭上,朝著那絡腮胡的腦門子,當頭一棒砸了下去。
鐺!
又是一聲炸響,這絡腮胡拔出一把比尋常長劍要厚數倍的重劍,硬生生地擋住了我這一棍,然而頂是頂住了,但是渾身手臂酥麻,被我長棍一盤,右臂被纏住了,接著棍子一點,那人手中的重劍便飛到了天上去。
十多個凶悍的家夥在同一時刻衝將上來,我將長棍猛然掄了一圈,然而到了中途的時候,卻發現這棍子被四五個用叉子的家夥給困住了,動彈不得。
長棍被封,接著四五把利刃又捅將過來,我沒有半點猶豫,果斷地棄棍,然後伸手將半空中落下來的重劍給抓在了手上。
這棍法是我見多了努爾的手段,方才熟悉,若說兵刃,我自然是以劍道最是擅長,隻可惜飲血寒光劍落在了那山崖之上,一直沒有趁手的玩意,而當我抓住這把重劍的時候,掂量了一下,雖說沒有飲血寒光劍合適,但也還算是能夠接受,當下也是一記“依然秋水長天”,將周遭的攻擊給抵開,接著衝前,朝著那絡腮胡子再一招“西江月”。
月牙高掛,人頭飛起。
絡腮胡的劍,絡腮胡的頭,如此當真算是圓滿,而我一招得手之後,卻再次將血勁激發,整個人在一片亂軍之中狂舞,不停地躲避、擊劍,擊劍、躲避,那人就像是裝了發條的殺戮機器,根本就顧不得自己的性命安慰,就想著用自己手中的劍,將這一幫眼中隻有錢的家夥,給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殺、殺、殺!
一番酣戰,我當真是殺紅了眼,就著一開始的那一股血氣,在對手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居然毫無阻礙地斬殺了十三人,而且還重創了兩個家夥,不過這殺戮過後,我的左腿和後背也留下了兩道傷口,腰間也被一鈍器其中,我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打到了我,目光就被無數的刀鋒給淹沒。
當血勁退下之後,我雙腳踩在地上,突然感到一陣虛弱,曉得自己雖說是一頭猛虎,但對方卻未必是一群綿羊,他們是狼,是惡狼,吃肉的畜生,怎麼可能讓我逞凶,當下也是開始有意識地聯合了起來,將我給團團圍住,然後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尋找擊殺的機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當我一劍將某個人的右臂給卸下來的時候,我周圍一空,五米之內再也無人,不過在外圍,卻有五六十人在不斷走移,層層疊疊,將我的生路給封堵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