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已婚男人來說,當這嬌媚火熱的呻吟聲一傳入耳中,我立刻知道了房間裏麵到底在發生著什麼樣的事情。然而我並沒有立刻反應,而是絕對等待一下,讓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再進行動作。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說我有窺視的癖好,而是因為我曉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精氣神發泄完畢的男人,無論是思維,還是修為,都是處於一種高度放鬆的狀態,麵對這樣一個的家夥。總比他別的時候更加好對付一些,如果我想要問出一些東西,也最好就是那個時候。
所幸我需要等待的時間並不算久,一陣暴風驟雨的喧鬧過後。驟雨初歇,快得讓我都沒有反應過來,裏麵便傳來一聲欲求不滿的慵懶女聲:“死鬼,每次都這麼快,真自私,光顧自己爽了,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
一個疲憊的男人說道:“榮寶。我已經很努力了,不過你也知道這個鬼地方,離外麵遠得要死。而我那個藍色的藥丸也用完了,實在是力不從心,力不從心啊!”
“力不從心你還猴急猴急地抓著老娘過來?沒本事別招惹我啊,真的是。”
“嘿嘿。榮寶,這鬼地方一沒電視,二沒節目,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除了一幫古裏古怪的客卿、監工之外,就是那一大幫傻子,實在是太無聊了,相比之下,這閨房之樂才是唯一讓人覺得不枉為人的事兒,你說要是連這個都沒有了,那我和洞裏麵的那幫傻子,還有什麼區別?”
“別一口一個傻子的,那些礦工之所以如此,還不都是你這狗東西搞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天地良心啊,這滅魂奴禦陣根本就是武家千年的傳承,跟我孫博嚴有啥子關係,我即便是法螺道場的長老,也不可能懂得這麼古老而邪惡的陣法啊?”
“還有臉說法螺道場呢,誰不知道你老東家都已經被人給澆滅了?聽說就是上回的那個黑手雙城,媽呀,五十多個高手,竟然被他一個人全部弄死,這得有多狠啊,才能辦出這樣的事情來?對了,你說咱老板惹上這個家夥,會不會太不明智了啊,你看上回,金花公子死了,黑虎也死了,咱們礦場被停了一年多,才暗地裏重新張羅起來……”
“你這騷娘們,是不是又在想武陸棋那夯貨?”
女人嬌媚地抱怨道:“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別胡說八道啊!”
自稱孫博嚴的男子則說道:“誰說不是,據我所知,那陳老魔最近剛剛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可曉得是啥?”
“是什麼?”
“天下第一殺手,亭下走馬,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個手下無數高手亡魂的家夥,居然給陳老魔幹掉了,光這一件事情,江湖上的風評已然將他列為當今天下年輕高手中的頭一份,隻怕他現在的實力,未必不如老爺了——我聽說知道這件事情後,老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三天都沒有出來,而且下令所有地方都提高戒備,就是怕那家夥過來報複呢!”
“怎麼可能,咱太行武家有著大老爺和二老爺,可曾怕過誰,那家夥若是趕來,還不是飛蛾撲火,有去無回?”
女人得意地說著,我終於覺得不能再等待,推窗而入,宛如鬼魅一般地出現在房間裏,然後平靜地說道:“那可未必,既然敢惹武穆王,那就得有一些本事才行,你說對吧?”
“啊?你……是誰?”
男人的音調由高轉低,就像一個被揪住脖子的野鴨,一臉漲紅地看著自己脖子上麵的長劍,以及一臉冷漠冰寒的我,臉上充滿了恐懼,而他旁邊的女人則下意識地將自己的酮體裹在淡薄的被子中,以免暴露出太多的東西來。
兩人都感受到了我手中這般冒著紅光的長劍,裏麵那一股恐怖而磅礴的力量,以及它出現時的詭異莫測,嚇得不敢多說半句話。
我打量著這個房間,坦白來講,這兒挺大的,足有半個籃球場那般寬敞,內中的地下繪著各種各樣的朱砂符文,而外麵看著一點昏黃,但其實裏麵卻宛如白晝,主要的原因則是這兒有超過千餘蠟燭在燃燒,無數的光點彙聚,將這兒給照得燈火通明,我此刻正站在房間的正中心,這一對苟且的男女席地而臥,身下就鋪著一床薄毯,空氣中則有著一股洗衣服和苦栗子混合的濃烈氣味,讓人十分不舒服。
麵對著男人的疑問,我沒有當即回答,而是一把將那薄被搶過來,撕扯成若幹布條,將他們給捆得結結實實之後,這才回答道:“說曹操,曹操到,你們剛才不是正在議論我嗎,怎麼轉眼就裝作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