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缸子裏麵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一絲不掛,不過這並非什麼旖旎而緋色的場麵。因為那女子的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分布著無數宛如眼球一般的東西,就像一個巨大的菠蘿,或者草莓一般。
更重要的事情是,那些眼球一般的白點還在不停的蠕動著,我仔細一看,卻瞧見著哪裏是什麼眼球,分明就是一條又一條肥蛆的屁股。
那女子身上布滿了無數的蟲蛆,有兩條鎖鏈穿透了她的鎖骨,這才使得她能夠坐立著,而不至於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趴在玻璃缸子的底部去。
透明缸子是密封的,在上麵有一個比較複雜的儀器,不斷地轉換空氣進去,以保證那女子還能夠呼吸,不過瞧見這醜陋的儀器。我心中更是發涼,這些家夥當真是醜惡得過分,在我想來,變成如此的模樣。隻怕那女子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他們之所以如此這般,不過是為了保持這女子,也就是所謂的“蟲母”活著,給那些蟲鬼子提供必要的養料吧。
我在旁邊瞧著。整個人都氣憤得渾身發抖,然而俞千八卻站在玻璃缸子的外麵,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驚訝地問這問那。
帶他來的那個白胡子巫師顯然對於此事並不在行,用結結巴巴的中文對他說道:“這個是瓦羅阿負責的,你若是想要了解,我可以叫他來幫貴客解釋……”
這般說著,他朝著裏麵大聲喊了幾聲。很快就有一人從房間的深處走了過來,不耐煩地回了兩句。
那家夥塌鼻梁,厚嘴唇。頭發卷曲,又黑又瘦,一雙眼睛充滿陰寒,光著膀子,看著就不像是什麼良善之輩,整個就是一猴子,不過經過白胡子巫師的介紹之後,一臉不耐煩的瓦羅阿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來,對著俞千八說道:“原來是救過桑坎公子的貴客,失敬失敬,聽老達桑說你對我的這小玩意有點意思?來,來,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我的這個作品……”
別看這瓦羅阿長得不怎樣,不過一口漢語說得比他師父卜桑好多了,那俞千八打量赤裸著上身的瓦羅阿,有些歉意地說道:“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
瓦羅阿揮了揮手,毫不在乎地說道:“無妨,手下的幾個兔崽子送來的教妓,有幾個是雛兒,剛滿十三歲,嫩得很,就讓我來嚐了,結果到底年紀小,一點兒也不好玩,弄得我心頭火氣,直接打得半死,要不是看著她們還有點用處的份上,直接扔到外麵的骸骨潭裏麵去,祭奠巴幹達巫神了!”
我在旁邊聽著,想起先前偷聽卜桑等人的對話,知道這個瓦羅阿男人的那東西已經給尚晴天表妹給毀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麼,來虐待那些小姑娘。
白胡子巫師瞧見兩人聊得不錯,便說了一聲,離開了這個房間。
顯然,這兒的場景,即便是他們自己人,也未必人人都能夠接受,反倒是俞千八這般的家夥,更感興趣一些。
那瓦羅阿個兒並不高,也就一米六幾,不過在俞千八這個侏儒怪人麵前,他倒是有了充足的信心,十分自來熟地攬著俞千八肩膀,走到玻璃缸子麵前來,指著裏麵垂著腦袋的女子說道:“這個女的,是我剛剛弄的,沒幾天,裏麵的蛆蟲都還沒有孵化呢,要過一個多月,蛆蟲完全長大了,就會沿著她的心肺,一直到心髒部位,在那兒不斷廝殺,最後活下來的那一條蟲,叫做蟲鬼子,這玩意可有大用,寄生在人體裏麵,能夠獲得巴幹達巫神的力量呢……”
俞千八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
瓦羅阿一攤雙手,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那蟲鬼子是從蟲母的身上誕生的,在最終成型的這些日子裏,蟲母終日處於絕望和恐懼之中,身子裏布滿蟲卵的過程痛苦而又變態,當蟲鬼子最終誕生的那一刻起,也是蟲母消亡之時,這樣出現的蟲鬼子,簡直就是完美印證了痛苦之神的惡名,這樣的它,方才能夠溝通到無盡時空裏麵的巴幹達巫神!”
聽到瓦羅阿得意洋洋的介紹,俞千八指著玻璃缸子裏麵的女人說道:“我聽你師父說,這個女的,是我們抓到的那個台灣人表妹?”
瓦羅阿點頭說道:“對,長得還挺漂亮的——為了保持她的美麗,我沒有在她的臉上鑿孔,你要看看麼?”
俞千八嘿然笑道:“能的話,那是最好的。”
瓦羅阿打了一個響指,嘿嘿笑道:“您是尊客,您的要求我們自然是會滿足的——不瞞你說,這個小妞給我弄之前,還是個處,烈得很,搞得老子中了暗算,後來我找人將她拿下了之後,整個基地裏麵的男的,隻要有意,都可以過來上她,我跟你說,整整三天三夜,絡繹不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