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和顏悅色,而對方卻不幹了,他本來還想靠著些秘密來活命,保住修為,沒曾想我竟然連溝通的話語都沒有講,就直接把他的修為給廢了。
這手法純熟,行為老練,根本就是一套流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成了廢人一個。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讓一個好不容易爬到這個程度的家夥接受?
幾十年的苦修啊,一朝便化作鏡花水月!
真不愧是陳老魔。
對方表現出了視死如歸的態度來,衝著我哭嚎道:“你這老魔頭,有本事就把我殺了,何必多問?實話告訴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哼,什麼狗屁天下第一,總有人會對付得了你的!”
我沒有打斷對方的發泄,而是平靜地看著他。
將人家好不容易打熬出來的一身修為給廢了,總得容別人說幾句緬懷的話語不是?
待那人將情緒發泄完了,我這才不急不緩地又問道:“尊姓大名?”
“王世鈺!”
那人原本抱著不合作的態度,沒想到臨到頭來,卻還是將自己的名號給報了上來,估計也是想要在我的麵前,露一個臉,免得當了無名之鬼。
王世鈺?
我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眼睛睜開來,緩聲說道:“原來是嶺南黑風,當初你可是被東官老狗給壓得死死,那家夥被我抓了之後,你的日子過得應該舒緩了一點兒,為什麼不但不感恩,還過來找我麻煩呢?”
那人盡管滿心悲憤,但是聽到了我的話語,還是有些詫異地說道:“什麼,你認識我?”
我笑了笑,平靜地說道:“當然!”
這些年來,雖然我把具體的事務都分配給了張勵耘和林齊鳴兩個小組去做,但是自己並非遊手好閑,醉心修行,而是開始學著掌控大局,不但將檔案室的諸多資料一一查看,而且還走訪多處,基本上掌握了全國一些比較有名的修行者,說得上是了然於心。
這王世鈺的名聲也頗廣,算得上是南方省的一位聞人,生性好鬥,不但與當年的閔魔有過衝突,而且還跟東官狗爺交過手。
不過這家夥雖然好鬥,但真正讓我有印象的,卻是他總能夠在大敗之後,保住自己的性命,退守江門,時刻等待著卷土重來,這種打不死的蟑螂,還真的有些傳奇色彩。
當然,他這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上,基本上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王世鈺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便不再多言,學那徐庶進曹營的架勢,一言不發,我也不強求他,將這人的腳給倒提著,拖著這人往回走。
虎跳口這邊的路,我熟得很,倒也用不著在黑暗中摸索回路。
雙腳被抓,腦袋磕著泥巴滑溜,這樣倒拖的姿勢實在不好看,也難受的很,最重要的是對於人的羞辱過甚。
如此行了百餘米,那王世鈺終於忍耐不住了,衝著我怒聲吼道:“當老子是死人麼?”
我回過頭來,露出白牙,嘿然笑道:“在你對我家人動手的那一刻,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一點,你還沒有認識到麼?”
我的笑容慘然,那人瞧見了,止不住一個哆嗦,口中似乎嘟囔著什麼。
他王世鈺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閔魔、狗爺這些豪雄之輩他都交過手,但是要說害怕,還真沒有過。
而此刻,他的全身,那雞皮疙瘩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我拖著他往回走,走到一般的路程時,他終於忍耐不住了,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對我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給你說,隻求饒我一命,行不行?”
饒你一命?
我回頭瞧了他一眼,眼神冷得我自己都有些心悸,接著沒有再理會他,繼續回程,一直來到了剛才的那個山窪子裏,小白狐兒瞧見我,立刻迎了上來,對我說道:“哥哥,人都給製住了。”
我把王世鈺交到了小白狐兒的手上,讓她給我審出這來龍去脈。
望了之後,我一路走到了父母的麵前來,雙膝跪地,一頭磕到底,所有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爸、媽,誌程不孝,讓你們受驚了。”
父母慌忙上前來扶我,而我姐姐則誠惶誠恐地對我說道:“誌程,你姐夫呢,你看到沒有?”
我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說道:“姐夫他……死了!”
我姐一聽,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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