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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相連的脈搏(1)   深夜兩人回到院子,悄悄推門進了東麵小房間,開了床頭燈,她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七八處蟲子咬的紅腫塊,很快又跑出去,隨口說是自己被蟲子咬了,問那家小姑娘有沒有什麼塗抹的藥。小姑娘拿了藥膏給她,還心細地送了盤蚊香過來。   這個院子房間不多,那些跟來的司機和醫生,四五個人在北房睡了大通舖。這間小房間就讓給了季成陽和紀憶,單人小床和沙發,都放了枕頭被子。   小姑娘點了蚊香離開,紀憶馬上鎖好門,就坐在單人床上和季成陽盤膝相對,給他一處處抹藥:“看著挺嚇人的……”紀憶抹藥的力度很輕,一處處摸過去,讓人有些癢癢的,倒像用指尖在輕撓著他的掌心,讓人不得不浮現出一些遐想。   季成陽笑了一聲,瞟了眼她的鎖骨附近:“的確很像被蟲子咬的,不仔細看的話。”   “什麼像?不就是咬得嗎?”她將藥膏盒子扣上,沒懂他說的。   季成陽靠在疊起來的被子上:“不是咬,而是……嗯,說起來可能有些複雜。”   紀憶不解,直到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還有鎖骨。   她順著去看,終於懂了。   那些小小的淤紫,光是這樣看就有兩三處,這種私密的印記是怎麼留下來的她完全沒印象了,不痛不癢的……紀憶低頭擺弄手裡的小金屬圓盒,耳朵開始發紅、發燙,小聲兒道:“我困了。”   床頭燈的光線有些暗,顯然燈泡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他靠在那裡,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紅,看到她手指輕輕轉著小盒子,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隔著一扇窗,能聽到外邊有狗在低聲吠著,不知道是看到了野貓,還是看到了上廁所的人影,狗叫聲越來越大,直到女主人用本地話嗬斥了一聲,才漸安靜了。   紀憶奇怪他為什麼沒有回應的聲音,抬眼的一瞬,屋內的燈熄滅了。   兩天後,季成陽和紀憶離開這裡。   眾人上車前,阿亮的母親趕來,拉著季成陽的手說了很久。紀憶在這裡住了兩三天,勉強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大概知道這也是表達感謝的談話。   雖然季成陽最後還是告訴對方,他並沒有做什麼實際的事情來幫助這個走出山村的少年。但對方還是不停道謝,順便將家裡做的一些臘肉和牛肉都硬塞給了他們。   半路上,紀憶餓了,季成陽直接就拆了一包給她吃,把她辣得眼淚花直轉,不停吸著舌頭,口齒不清地告訴他:“很好吃,就是太辣了… …”   她小聲說著,車忽然顛簸,咬到了舌尖。   咬破的地方馬上被辣刺激,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眼睛紅著,疼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可憐兮兮地看季成陽。季成陽手臂撐在前排座椅上,頭枕著手臂,忍不住笑出聲:“小淚包,讓我看看。”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紀憶乖乖張開嘴巴,將舌尖探出來,剛想要用手指出被咬傷的地方,就被他湊過來,將舌尖含住。   他們坐在後排,又有他的手臂遮擋,完全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慢慢吻了會兒,放開她,不得不承認:“是太辣了。”   紀憶苦悶看他,更可憐了。   何止辣,現在連嘴唇都被親吻弄得火辣辣的、滾燙燙的……   這不是她第一次經過這種盤山公路,那時候年紀小,又不太習慣這裡的海拔,多數時候都在睡夢中度過。這次,她更喜歡湊在窗邊看風景。   不斷有180度的急彎,司機卻開得遊刃有餘。   季成陽要趕回成都見幾個臨時來出差的老朋友,所以他們的行程比來時緊湊得多,到晚上,已經進了成都。紀憶從下午就腰不舒服,到吃過晚飯,隻能抱著季暖暖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冬天用的電熱水袋,趴在床上,緩解著突如其來的痛經。   這晚,就這麼和暖暖在一張床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她醒過來,慢慢蹭下床,打開房間門去洗手間。   季成陽正在和暖暖媽媽在客廳低聲交談,聽到聲響,他站起身,走過來:“還疼?”   “嗯……”紀憶麵對暖暖媽媽,和他交流這種事仍忍不住心虛,輕聲說,“好多了,一般就第一天比較嚴重……”   暖暖媽媽似乎看出來她的不自在,笑著離開了。   “據說結婚後會好一些。”   紀憶一愣:“真的?”   “不知道,”季成陽坦言,“暖暖媽媽說的,我猜她的意思是,有過夫妻生活會減輕一些。”   “……”她完全無法想像,暖暖媽媽是如何和季成陽討論這件事的,悶了好幾秒,才輕聲嘟囔了句:“那就是假的了……”季成陽笑,用掌心去摸了摸她的小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成都附近逛,我們後天才回北京。”   “定了後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