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隨著輕快的音樂,紛紛起舞。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攸文芊伸出手,隨著他的節奏,熟練地撥弄著琴鍵。西蒙澈側頭,微感詫異地看她,而她的視線則專注地放在琴鍵上。
燈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仔細地觀察可以看到她皮膚上細小的絨毛,閃著晶亮的光澤,這樣的畫麵出奇的平靜而又祥和。
西蒙澈一時看的有些入神,停頓片刻後,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手指再次歡快地流連在琴鍵上。
人們歡快的起舞,優美的琴聲好似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奇妙而又精彩的世界之中。
西蒙雪看著坐在鋼琴旁的兩人,憤怒地握緊拳頭,他說過,他隻為她一個人彈奏的。她握緊拳頭,依照她往常的性格,她一定會上前,將那架鋼琴推翻,將這場他精心準備的宴會搞砸,可是當看到坐在鋼琴前,那般般配的兩人,還有自己永遠也見不得光的身份,西蒙雪隻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飛快地離開了宴會大廳。
西蒙洌瞥了一眼,完全沉醉在琴聲中的兩人,皺了下眉頭,連忙追了出去。
一曲完畢,宴會廳裏掌聲如雷。攸文芊就像是做了一個短暫而又溫馨的夢,在夢裏,她回到了小時候,她和姐姐一起坐在鋼琴前,彈奏著媽媽剛剛教會她們的曲子。
親人們的笑臉……在她的腦海裏閃過。
西蒙洌本想將她扶起,向眾人致意,但是當看到一臉淚痕的攸文芊,他的眸光一沉,接著向樂師做了一個手勢,下一秒,優美的音樂再次回響在宴會大廳裏。
人們便又散開去,宴會廳裏還是那派祥和的景象。
他將她摟在懷裏,帶著她走到了宴會廳外的走廊,西蒙澈將她壓在牆上,抬起她的下巴,燈光將她的淚痕暴露出來。
“你哭了。”西蒙澈語氣森冷,“為什麼?”
攸文芊從久遠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到眼前這英俊的臉龐,西蒙洌的話再次響起在她的腦海裏。
澈哥哥和他很像,澈哥哥和他很像……
很像西蒙雄的西蒙澈,清澈的眸子裏瞬間便被恨意充滿,她語帶厭惡地說道:“我哭不哭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會在乎別人的眼淚嗎?”攸文芊嘲弄地看著他,“連人命都可以當做螻蟻一般,說殺死便殺死,你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眼淚。”
西蒙澈再用力,她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碎,她疼的皺著眉頭,但是眼神裏還是滿滿的恨意與厭惡。
“我對你說過很多次,我的耐心一向不怎麼好。”西蒙澈傾身壓在她的身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的縫隙,他的唇壓在她的臉上,細細地吻著那淚痕。
冰冷的唇,卻灼傷了攸文芊的皮膚,她想要將頭移開,他的手立即扣住她的腦袋,她憤怒地喊道:“西蒙澈,你放開我!”
下一秒,她的話消聲在他的唇裏。
他的吻霸道而又充滿了占有性,攸文芊狠狠地咬住他的唇,血腥味兒充斥在兩人的吻裏,可他卻絲毫不肯將她鬆開。
攸文芊被迫地承受,他的吻霸道的讓她無法喘息,她此刻心中隻有滿滿的恨意,嘴裏的血腥味兒不斷地提醒著她內心深處深藏的記憶。
她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親人被殺的那個夜晚,滿屋子都是他們的血跡,她忽然恨透了那個被西蒙澈奪去了清白的攸文芊。
她使出全部的力氣,將他推開,擦去嘴角的血跡,她拚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西蒙澈勾唇一笑,看著此刻盛怒中的攸文芊,他玩味地說道:“小野貓找回自己的爪子了?”
攸文芊憤怒地看著他,“你這個惡魔,我一定要殺了你!”
“殺了我?”西蒙澈眼神裏的笑意更濃,“我怕到時候你會舍不得。”
攸文芊隻憤怒地瞪著他,接著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可還未走出幾步,西蒙澈忽然從她的背後將她抱住,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再次被他壓到了牆上。
這一次,他眼中的欲望熾熱而又那般明顯。
“放開!”
“不放。”西蒙澈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我喜歡征服帶著爪子的小野貓。”魅惑的話,溫熱的氣息都是如此的曖昧。
“放開,如果你不放,我現在就喊非禮!”攸文芊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這個男人。
西蒙澈聞言隻覺好笑,“你的思想還是一樣的貧瘠,如果你喊非禮的話,那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