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西蒙澈看著她急切而又煩躁的模樣,眸光一暗,他將她抱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奪回主導權,聲音冷硬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攸文芊將他抱緊,指甲嵌入到他的肌膚之中,眼神空洞地說道:“你不是喜歡我這樣嗎?”
“攸文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語氣中多了幾分隱忍和怒氣。攸文芊努力地貼合著他,“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你喜歡我做的是事情啊。”
那天真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少女,可她的眼神卻冷得駭人,她想要索求更多,身體在不停地配合著他,動作卻不知輕重。
西蒙澈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身下幾個動作,兩人一起到達了天堂。
攸文芊抱著他的手緩緩地鬆開,她感覺到小腹有些脹痛,卻不想去理會,隻眼神空洞地看著房頂。
西蒙澈打開床頭燈,取來紙巾,幫她擦拭,卻發現紅色的血跡從她的身下緩緩地流出。將潔白的床單已經染紅了一小片。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接著起身,撥通了李醫生的電話,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西蒙澈動作迅速地將她從床上抱起。
攸文芊就像是一隻已經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任由他抱著,她的眼神空洞的有些駭人。西蒙澈的臉色愈發的深沉,將她安置在後排座上,西蒙澈開著車子像條銀龍一般駛出了別墅。
攸文芊感覺到車子飛快的行駛,她看著前麵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他為什麼要這麼心急,因為他在乎這個孩子嗎?一個將來會冠上西蒙這個姓氏的孩子。
空洞的眼睛裏立即布滿了恨意,她的孩子不可以姓西蒙,她不可以生下西蒙澈的孩子。
李醫生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眉頭緊鎖,今天上午,攸文芊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還是一個快樂的小女人,怎麼現在卻有些不大對勁。
她翻看了一眼病曆表,對一旁神色晦暗的男人說道:“她現在是個孕婦,如果你實在憋的難受,就去買個人偶好了,你不知道這樣對寶寶會有傷害嗎?”
西蒙澈卻似沒有聽到李醫生的話一般,他眼神陰冷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攸文芊的眼神終於轉動了一下,她輕啟薄唇,隻聲音微弱地問道:“孩子弄掉了沒有?”
李醫生詫異地看她一眼,接著公式化地說道:“隻是輕微的出血症狀,不是很嚴重,不過以後你們過性生活,要注意節製才可以,不然很容易傷到寶寶。”
“這就是你的目的?你今晚對我這麼熱情,就是為了讓我親手把自己的孩子弄掉?”西蒙澈忽然疾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他的眼神冷的駭人,“攸文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從她動作那般的激烈開始,他便覺出了不對勁,可他隻當她是吃醋吃的過了頭,想要宣泄。可她現在,連他最後那一點兒希望也奪了回去。
攸文芊卻並不說話,隻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似不想在看到他。
李醫生將西蒙澈拉開,看了攸文芊一眼,將西蒙澈拽出了病房。她皺眉道:“她並不討厭孩子,可能隻是誤會,你先不要胡思亂想。”
西蒙澈譏誚一笑,誤會?她的熱情,她的冷漠,這個女人果然夠厲害,才一天的時間,便告訴了他從地獄到天堂,接著又從天堂狠狠摔下的滋味兒。
“好好照顧她。”西蒙澈丟下這句話,便像陣風一樣離開了醫院,他不敢再看她一眼,他害怕自己會因為憤怒而忍不住殺了她。
攸文芊在醫院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被達卿接回了別墅。西蒙澈被李醫生拽走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達卿想要扶她下車,攸文芊卻躲開他的攙扶,一向清澈的眸子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漠,好似眼前的人都是陌生人一般。
達卿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便恭敬的垂在了身體兩側,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失落,快的不易讓人察覺。
傭人將餐點放到餐廳裏,攸文芊便坐在那裏,大快朵頤,直到已經吃不下去,想要嘔吐,她還在往嘴裏塞東西。
達卿實在看不去,命人將東西收了。攸文芊忽然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掃落,盤子碎了一地,餐廳裏一片淩亂。
攸文芊憤怒地看著眼前始終不卑不亢,就像沒有任何情緒的男人,近乎聲嘶力竭地喊道:“當初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也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