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些眼淚是為誰流的?”池靳夏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你的心又是在為誰而痛,就算你可以騙的了所有人,你卻騙不了自己,你愛西蒙澈。”
攸文芊絕望地閉上眼睛。
“我說過,為了報仇,我們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我們的感情,小四,你做的很好,你向他開槍了,這證明,在你心裏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為家人報仇。”池靳夏動作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你不該哭,你該開心才是,你的家人在天上看到你這麼勇敢,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
攸文芊下意識地搖著頭,她知道,如果爸爸媽媽還有姐姐看到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一定會不開心的。現在的攸文芊,連她自己都厭惡。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準備,半個月之後,你就會變成池太太。”池靳夏起身,將睡袍披上。
攸文芊看著他的背影,心底一派茫然,“為什麼一定要我嫁給你?”
“因為,即使你那一槍正中他的心髒,但是他卻沒有死。”池靳夏眼神幽暗,雖然攸文芊這一槍並沒有將西蒙澈打死,但是也損傷了西蒙集團不少的元氣。
芯片的事情還沒有著落,他得再好好的規劃一番,畢竟西蒙集團樹大根深,想要扳倒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攸文芊聞言渾身一震,他沒有死。
心中是一種夾雜著苦澀的釋然,攸文芊捂住心口,那種麻木的疼痛過後,是一種無地自容的愧疚,她居然在為那個男人還活著而感到竊喜。
她該是恨死了他,沒有殺死他,她該憤怒,她該生氣才是,為什麼,她卻感覺到了一絲慰藉。
“小四,你隻管在半個月後做一個快樂幸福的新娘便可以了。”池靳夏說完,離開了她的臥室。
一個星期後,西蒙別墅。
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白色的繃帶自他的肩部一直綁到他的腰際。
西蒙澈坐在搖椅上,看著後院裏一望無際的草坪,深邃的眸子閃著幽暗的光亮。白色的大床上,赤身裸體地女人慵懶地翻了個身,這才發現早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起身四下張望一番,看到了陽台上的男人,女人嫵媚一笑,接著起身下床,隻隨意地披起男人的襯衣,便走了過去,從背後輕輕地擁住他。
“澈,你的身體還好嗎?”溫柔關切的聲音,隻勾起男人譏誚的笑容。
“我當然很好。”西蒙澈將女人拽進自己的懷裏,大手探進襯衫裏肆意地撫摸著她敏感的身體,才片刻,女人已經是嬌喘籲籲。
“別這樣,醫生說,你還不可以劇烈運動。”女人抓住他的大手,小臉兒緋紅。西蒙澈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裏把玩,“劇烈運動?昨晚我們不是已經運動過了嗎?”
聞言,女人的臉更加羞紅了。
“乖,我有些累了,一會兒讓達卿送你離開,記得,替我問候一下你父親。”西蒙澈在她的臉頰上輕柔地吻了吻,這才將她放開,起身,徑自走進了浴室。
女人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眼中帶著愛慕的光亮。那日在宴會上,看到那個女人朝他開槍,她以為,他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便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還對她展開了追求,現在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雖然,心中知道,他們的進展實在有些快,但是愛情來得時如此的突然,隻要可以得到這個男人,她恨不得現在就跟他走進禮堂。
女人走後,李醫生準時來到西蒙別墅,幫西蒙澈更換藥物。
看著繃帶裏隱隱透出的血跡,李醫生皺眉道:“你必須節製一下,不然,你的傷口一直崩開,愈合,這樣循環往複,你的傷口會有炎症,不要忘了,你的傷口是在心髒的位置。”
“不用你提醒,我也記得,我的傷口在心髒的位置。”西蒙澈勾唇,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如果不是……”李醫生將繃帶給他解開,欲言又止,西蒙澈撇開臉,如果不是他的襯衣口袋裏放著他送她的那條項鏈,擋住了子彈的衝擊力,現在,他大概已經死在了那個女人的槍口之下。
“換好藥,你就可以走了。”西蒙澈躺在長椅上,閉上眼睛,似不願在說什麼。李醫生無奈地將東西整理好,公式化地叮囑道:“雖然你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你的心髒受到了創傷。注意控製自己的情緒,還有在傷口愈合之前,千萬不要再做劇烈運動。”